“你也不過如此,我以為你跟那戲子在一起,這等武藝應該更加精湛,沒想到,你竟然不如陳棉。”
說著這樣的渾話,我竟然不覺得心痛。
他雙拳握起,舉到半空,又狠狠放下,恨吧,氣吧,這輩子我還沒看到他情緒如此波動過。
你不是能裝嗎,你不是溫文爾雅嗎,蘇賢汝,我愛你,你便是那高高在上的遙不可及,我若不想愛了,你連那低到塵埃的土泥都算不上。
我壓著嗓子裡的幹澀,冷眼旁觀,他甩門而去的時候,我還在笑,我覺得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,沒成想眼淚還是不識趣的徑自滾落。
“沒出息。”門邊倚著的那個人,一臉嫌棄。
我走到窗戶邊,看那襲白衣驚慌失措的逃離,他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吧,在他眼裡,我應該是他的弟弟,我不應該是個女的,更不應該喜歡他。
陳棉給我關上窗子,又把我掰正,“傻缺,你喜歡他幹嘛,一個不冷不熱的冰坨子,有哪點比得過本少爺我。”
我抹淚,全然不理他的話。
“傻缺,我分不清你是男是女。”他倚著窗子,像身上沒長骨頭一般,半是正經,半是玩笑。
“可是,不管你是男的也好,女的也罷,你跟了我吧,少爺我保證這輩子不會像我爹那樣娶那麼多小妾,三兩個就夠了。跟著我,吃香的,喝辣的,我家那顆李子樹,你願意吃多少就吃多少,隨你,怎麼樣。”
我轉過頭看他,“我這輩子,最討厭的,就是李子。”
他一怔,“那我給你種片瓜地可好。”
“蘇繡說了,陳棉那小子,不是好東西。”
“滾,我丈母孃不會這麼糟踐我的,傻缺,肯定是你編排的。”陳棉似乎不相信,可是這的確是真的。
蘇繡千叮嚀萬囑咐,讓我跟他劃清界限。
“咱倆不合適,倆大老爺們,混在一起,陳員外知道會瘋的,我可不想看著長陵首富發瘋的樣子。”我喝了口水,嗓子還是很難受。
“那沒關系,我給你建個小院,其他的妾室保證不敢來打擾,咱們兩個就喝喝茶,品品酒,賞個月就行,偶爾還能逍遙一番,你說好不好?”陳棉勾勒著那副美景,我卻想著,花前月下,我跟蘇賢汝舉杯望明月的樣子。
聽說這世上有一種酒,叫做忘懷,都說喝了它,可以忘卻人間無數煩心事,可是,這樣的酒,我要到哪裡才尋得到。
翌日起床的時候,腦子漲的昏痛無比,那兩本好書不知被誰撿走了,柳素喊我吃飯,丁甲他們都一臉同情的看著我。
奇怪了,我很可憐嗎。
我大口嚼著肉,大塊吃著雞,又喝了碗茶,真爽快。
“李兄,昨個樓上那人那金子沒把你砸的怎麼樣吧。”陳廣義小心翼翼的開口,似乎怕戳到我的傷心事。
其實這還真不算什麼,從小被陳棉砸慣了,那還是李子,我都能忍,更別說金子了。
“無妨,咱們這幾天可以吃好肉喝好酒了。”我顛了顛錢袋子,有些滿足的打了個飽嗝。
“都說李兄豪氣,果然,我從未見過李兄這樣說一不二的人,就沖這個,李兄今年肯定金榜題名。”丁甲適時的拍這馬屁,我聽著也還受用。
“咱們五個人,你說誰能中狀元?”我挑釁的看著他們,尤其是丁甲。
“這個,難說。”方才還說我肯定高中,這會子反倒支支吾吾,不是發自肺腑的話,果然經不起證實。
還有三天開考,客棧裡人滿為患,基本上都是外來的考生,到了晚上,整個樓上都是嗡嗡嗡成片的讀書聲,我捧著從夫子那得來的野史繼續看,前朝往事,本朝雜談,編撰的人寫得頭頭是道,卻是個叫無名氏的寫的。
作者有話要說: 一起坐個童車熱鬧熱鬧,哈哈哈
謝謝果丁少女的營養液
謝謝之前投雷的大水沖了龍王廟 騎車放風箏 物維風
營養液好像有助於積分是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