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荷包啊,思思姑娘不是送你荷包了嗎,我今日裡想翻出來看看,怎麼,這般小氣。”
他舒心的笑笑,彷彿意料之中,接著又是勸降,“你先下來,我給你找,荷包不在我身上。”
鬼才會信他的話,那倆鴨子繡的那樣別致,難不成他還能藏在櫃子裡,那才是暴殄天物。
我跨蹲在他身上,低下頭準備接著找,那孫子一個翻身,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,反正此刻我正拿著一隻臭鞋躺在他身下,一臉茫然,那孫子緊緊壓著我,唯恐我再次起身反轉。
他手上綁著腰帶,雙腿緊緊夾住,讓我不能有反抗餘地,居高臨下蔑視我,“你小子還想跟我鬥,也不稱稱幾斤幾兩,快,幫少爺我解開。”
他往前一伸手,正好放在我嘴邊,不咬白不咬,我張嘴就是一口,竟聞到了一絲血腥氣,他面上立刻惱怒。
一把抓過靴子,次奧,綁在一起活動還這樣自如,次奧,次奧,老子還沒說話,就被靴子塞了一嘴,我發誓,我這輩子跟陳棉不共戴天。
他奶奶的,他家陳員外的,他爹那十八個小妾的,我跟你拼了。
我跟個鯰魚似的試圖撲稜開,那孫子立馬欺身壓下,捆住的手高高舉在我頭頂,我掐,我打,他有些不耐煩,索性將我兩隻手一起壓在頭頂上,有些得意的瞧著我,也忘了剛才的怒氣。
我扭了兩下頭,發現越擰越疼,於是滿臉羞恥的盯著他,嘴裡含著靴子是什麼感覺,又臭又惡心,還被這孫子壓著。
他先是盯著我的眼睛,似乎竭盡全力讓我屈服認輸,“幫我解開。”
似是誘哄,經過一場混戰,陳棉身上出了密密一層汗,前胸的緊致發出紅通通的光芒,頭發散亂,加上燻出的臭味,禁止就是乞丐窩裡的乞丐頭。
我當然誓死不從,那靴子壓得我嘴唇發麻,哈喇子不自覺順著嘴邊流了下來,那孫子笑的微微顫顫,哈出的氣撓得癢癢,我嗚嗚了幾聲,絲毫不起作用。
“你給我解開,我放開你,聽見了沒。”他再次壓低聲音,就像一個騙子。
我撥弄著腦袋轉了幾下,正好看見遠遠過來幾個小尼姑,於是我假裝屈服,胡亂點點頭,陳棉見狀更是囂張,在我身上磨蹭了幾下,又起身將我嘴裡的臭靴子丟開,重新獲得新生的感覺太好了,我張著嘴巴大口喘了幾下。
立馬放大嗓門對著門外喊去,“救命啊,非禮了,師太救命啊!”
那孫子一聽急了,手忙腳亂去給我重新拿靴子,我怎能再受欺辱,當下掙紮的更加激烈,上面那人更是倒騰出一身汗來,不管三七二十一,迎面朝我趴來。
次奧,我發誓,我真的跟陳棉這孫子不共戴天了,直愣愣的砸下來,鑽心的疼痛從鼻子貫穿全身,眼淚一下子不受控制的流出來。
那孫子的腦袋就在我脖頸一側,跟個大馬猴一樣趴著,那幾個小尼姑站在我門外,個個嘴張得跟吞了雞蛋一樣,倒是快來救我啊。
她們這是做什麼,好像我欺負了陳棉一樣,悲憤無比的盯著我,次奧,不應該看陳棉嗎,我才是受害者。
等等,他們一甩袖,堅定的背離而去,這又是什麼意思。
臨走還留下幾句話,“想不到,想不到,宋公子,你一表人才,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,放心,陳公子,我們權當沒有看見,你今日所辱,請務必忘懷。”
次奧,他有什麼辱,是我被壓,被砸,難道他們只看到他捆著的手,沒看見我塞了靴子的嘴嗎,這天下萬物,都愛以貌取人。
從那以後,我在普賢寺便多了一個外號,龍陽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