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活了十餘萬年,很多事早已看開,開陽君無需替我難過。”能為蘇淮做的事,天權都已經做了,這會兒心也涼了,他道,“屆時若東窗事發,誅仙臺前你們莫要相送,也不要同他講。我倆既無分,這緣就此斷了也好。”
藥王趕到後,替天權檢視了一番,眉頭一皺,問道:“星君怎會傷得這麼重?竟生生丟了幾萬年的修為。”
天權只是搖頭。
藥王走後,貪狼星君怒道:“你這修為莫非也是因蘇淮丟的?你怎這麼糊塗!”
廉貞星君見天權實在難受,便拉住貪狼星君,道:“都是過去的事了,如今還提它作甚。”
貪狼星君嘆了口氣,背過身去,淡淡道:“此後北鬥七宮絕口不提蘇淮。天權君好生養著吧。”
說罷,貪狼星君拂袖離去,其餘幾位星君也隨他一起走了。
幾日後,蘇棕去北極宮找武曲星君比武,武曲星君心不在焉,竟少有地輸給了蘇棕。
二人便在樹下喝酒。
“輸了你那麼多年,忽贏了一次,竟有些不習慣。”蘇棕道,“說來也是奇怪,我家那隻小狐貍近幾日也不知怎麼的,天天在青丘待著,也不上天宮,方才我叫他一起來,他還不理我。”
武曲星君搖頭道:“前幾日天樞君說了,北鬥七宮再不提蘇淮。你這話在我這說說也就算了,若去了他處,切記莫提。”
蘇棕疑惑道:“這是為何?莫不是他闖了什麼大禍?”
武曲星君嘆道:“一切皆是命,令弟同我們北鬥七星相剋啊。”
說完,武曲星君又繼續悶頭喝酒。
蘇棕一猜便知這事肯定與天權有關。
天權向來護著蘇淮,即便他真闖了什麼禍,其餘幾位星君看在天權的份上,定是不會為難他,能叫他們如此的,怕是蘇淮真同天權鬧翻了。
又幾日,蘇棕去北極宮找武曲星君喝酒。
玄冥宮的一個小仙娥突然跑過來,神色慌張,連禮都忘了行。
她急道:“武曲星君,您快去看看我家文曲星君吧。”
“天權君怎了?”
武曲星君、蘇棕均起身,隨那仙娥一同趕往玄冥宮。
小仙娥道:“方才我家星君在院中撫琴,我看時辰差不多了,便端了藥過去,怎知星君喝完,非但沒好,還咳了好幾口血。”
“可請了藥王了?”
“已經去請了。”
天權癱在床上,時不時咳幾聲,臉色比此前還差,邊上的藥王看了直搖頭。
武曲星君一進門便開始皺眉,他問道:“天權君這是怎麼了?”
藥王道:“文曲星君心中抑鬱,方才如此。”
蘇棕聞言,頓覺愧疚,道:“我下去把那小子提上來,叫他同星君賠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