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了衣裳給他們,帶他們去沐浴的地方。
我回屋裡翻了好一會,也沒找到多少藥。
“我這只有這些了。”
“李府有,我回去拿。”
天權說完便急匆匆走了。
陳伯道:“多謝蘇公子相救。”
“縱火的很可能是李府的人。”
陳伯沉思了片刻,道:“看來長安是不能再留了。”
“先安排好大家歇息,剩下的明日再做打算。”
天權拿著藥過來,我才發現他的手也被燙紅了。
“跟我走。”
我黑著臉,將他帶回房間。
“你幹什麼?”
我氣道:“我不是讓你留在外面麼,你為何不聽我的?”
“你生氣了?”
我反問道:“我不該生氣麼?”
“此事因我而起,我不能置身事外。”
我既生氣又無奈。
“除了手,可還傷了別處?”
他搖了搖頭。
“還好上次之後,我回來便學了個新法術。雖從未用過,但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。”
“你是要拿我試手呢?”
“狐貍可看中皮相了,就算只是手上有個疤也不行。”我示意他坐下,道,“伸手。”
他喃喃道:“膚淺。”但還是乖乖伸手。
我也專心施法,怕遺漏了何要點,不能成功。
他聳聳肩,道:“看起來沒什麼用。”
難怪二哥總說,人不能慣著。
“誰說的。”
我重新施法,這次總算是成了。
我得意道:“瞧,我還是很厲害的。”
“嗯。”他很敷衍地應了一聲,然後道,“我回去了。他們就麻煩你了。”
“你也留下吧。”
我醒來發現他不在。
透過窗戶,我看見他在後院站著。
我走過去,他回頭看了我一眼,笑著說:“你醒了。”
我沒有走過去,站在邊上看他。
他站在柳樹下,恍若在玄冥宮時的樣子。
我問道:“喜歡麼?”
“喜歡。”
他眼角帶著笑,看來是真的喜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