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姐笑道:“沒想到文曲星下了凡,你還這麼聽他的話。我看吶,倒不如我直接請他替你說媒得了。”
“我也不是天權說什麼都聽的。”
我拿了天權的錢袋還沒來得及仔細看,夜裡,我挑了燈,才想起這回事。
我細細打量這錢袋,做工很一般,一點也不像大戶人家佩戴的。
錢袋右下角繡著個名字,我放到燈下,發現繡的是“天心”。
敢情這是天心姑娘送給他的定情物,難怪他那麼反對我跟天心姑娘的事。可他也太不小心了,就這麼給我了。罷了,明日我給他送回去,省得他找。
只是天權已有意中人,長姐怕是真的沒希望了,我這小算盤也算落空了。一想到這我就煩得不行,可我又不能活活拆散他們。
次日清晨,長姐見我苦著臉,便問我道:“昨天不還歡喜著,怎一覺醒來就這副模樣了?莫不是做噩夢了?”
“長姐,天權跟天心姑娘是一對,我倆都白忙活了。”
長姐也覺得可惜。
我去了臨音閣,在他屋裡等他,可他上昨日見面的地方找我了。我們各自等了一上午,愣是誰也沒等到誰。
他回來看到我,很是驚訝。
“你可回來了。”
我還沒把錢袋拿出來,他便急著道:“那個錢袋......”
“是天心姑娘送你的,是吧?我知道,這不就給你送回來了。”
他大抵是覺得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太失禮了,便沒有接。
我把錢袋塞到他手裡,道:“你就別不好意思了。你若早同我說你和天心姑娘的事,我就不必自作多情了。”
“嗯。”
我鬆了口氣,道:“原本我還想撮合你和我長姐的,那可真的是絞盡腦汁在想辦法。剛看到上面的名字時我還很煩惱,不過現在突然覺得輕松多了。”
“嗯。這樣也挺好的。”
“你可錯過了當我姐夫的好機會。”
我小聲道:“差點就能當家人了。”
“你坐吧。你也很久沒來我這了,我泡茶給你喝。”
我坐到榻上,突然想到一事,便問道:“你在臨音閣不唱戲麼?怎從沒見你上過臺?”
他搖了搖頭,卻又問道:“你想聽?”
我點了點頭,我還從沒過聽天權唱戲呢。
我問道:“你唱的哪個角?”
“小生,但唱得不是很好。今天是唱不了了,你若想聽,明兒早點來,趕得上第一場戲我就給你唱。”
“我保準能來,你就好好備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