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道:“為何我手上會有紅線?莫不是我也有一段塵緣?”
天權道:“你出去看看便知。”
我循著紅線出去,發現這紅線竟是連在溫恆手上的。
我嚇了一跳,趕緊回去,對月老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你們該不是在捉弄我吧?”
月老道:“文曲星君在此,我怎敢拿你的姻緣開玩笑?”
司命也道:“你同劉溫恆的緣分是刻在三生石上的,此事文曲星君也知情。你若怕我們鬧你玩,問問星君便知真假。”
我看向天權,天權輕輕點了下頭。
難怪一路上天權總說那些奇怪的話,原來他早就知情。
“可......”我懊惱道,“我怎會喜歡男人?我從沒想過我會是斷袖。而且溫恆也......”
司命問道:“是你不喜歡,還是你沒發現?”
我看向天權,他神色如舊,我又看向司命和月老,他二人也看著我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此事已將我的心思擾亂。
如果我是斷袖,那天權是何時知曉的?之前我對他做的種種在他看來又算是什麼?他這麼著急著要走,是因為他覺得我惡心麼?
那溫恆呢?如果他知道他的紅線那頭是我,他是不是也會嚇得逃跑?我該對他好嗎?還是要離他遠點?
天權看了我一眼,淡淡道:“你說過,凡間養男寵者甚多。秦吟君可以喜歡男人,難道溫恆君就不能嗎?”
天權說這話的時候,司命和月老齊齊看向他,他只是搖了搖頭。
我道:“可我......”
“三生石上這麼刻定有它的道理。你只需同平時一樣,無須太過介懷。”
月老說完,便有一小童子拿來了姻緣譜,月老翻看後,道:“至於柳江,他此生並無姻緣。”
“要問的都問到了,你回去吧。溫恆君該等急了。”
以往天權說這些話,我總以為是他不滿我說秦吟對他有意思,才故意拿我和溫恆打趣,現在聽著卻是別有用意。
我回去找溫恆他們,卻不知該如何同他們說。
柳江問道:“你去了這麼久,問到了嗎?”
我看著溫恆,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只好搖頭。
其實不是溫恆害怕,而是我怕了,畢竟我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子。
那天晚上,阿琳學著凡間的姑娘,在月下穿針,過凡人的乞巧節。
蜀山的女弟子不過這些節日,柳江沒見過,就搬了凳子在旁邊看。
可他們倆都不懂這些習俗,只好拉著溫恆作陪,讓溫恆給他們講。
我本該對這些感興趣,可我一想到那根紅線,便猶豫了,最後還是鑽到了天權屋裡去。
今日果然有不少祈福的摺子,有仙娥送下來給天權批閱。
天權看我進去,便道:“你晚些時候再過來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