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他朝杜大哥拱手道:“杜大哥的好意我們心領了。”說完他便轉身走出屋子。
我們紛紛道過謝後也跟了出去。
“這以天為被、地為席,倒也瀟灑。”
我領著他們往外頭走,我記得出了村口直走,有一片林子。
“等等,等等。”一個稚嫩地聲音追了過來。
“小妹妹,你有事麼?”
那個小女孩將手中的籃子遞給溫恆,道:“爹爹讓我把這個給你們。”
溫恆掀開上面蓋著的布,發現裡面是一些餑餑。
“替我們謝過你爹。”
“嗯。”那女孩點了點頭便跑回去了。
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吃飯,天權照樣離我們遠遠的。
說實話,我一直覺得很奇怪。按以往天權的性子,他是不大可能跑下來隨我胡鬧的,這次他卻主動要跟來,也不知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。
日落西山,暖色的霞光照進林子裡,溫恆手撐著地,往上望,透過樹葉能看見被割裂成無數小塊的天。
我道:“我把籃子給杜大哥送回去吧。”
“我跟你去。”溫恆道。
“那我也去。”
我們三個踏著小路走回來,看見樹上有一隻巖松鼠和一隻金花鼠為了搶一顆漿果,在樹枝上竄來竄去的。
那隻金花鼠一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,溫恆一伸手將其接住。
那隻金花鼠蜷作一團,兩只前肢捂著眼睛,很是可愛。
我戳了它一下,它才放下前肢,眨巴著眼睛看我,一看沒事,一溜煙就跑了。
“小家夥,就這麼跑了,連‘謝謝’都不說一聲。”
溫恆道:“它若會說話,豈不是很嚇人?”
我笑道:“你是說阿琳麼?”
“你怎總欺負阿琳?”
阿琳配合地點著腦袋。
我拿扇子敲了下她的前額,道:“小狐貍,我何時又欺負你了?就知道在溫恆面前裝可憐。”
“哼,蘇公子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。”
阿琳這小狐貍定是看準了我不能隨意暴露身份,拿她沒法子。
“本公子不跟你這小狐貍一般見識。”
我們來到了杜大哥家門前,我想了想,從錢袋裡拿出二兩銀子放進籃子裡,才將籃子放到門前。
回來的路上,溫恆問我道:“要不我們幫幫他們吧?”
方才我們聽見杜老爹在說,這兩年地裡的收成不好,不知是哪來的畜生咬壞了不少莊稼,就是收下來的莊稼也總有人來偷,卻抓不到人,他們很是苦惱。
“這地裡的事,又不是抓妖,大師兄能同意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