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我不願他們說天權什麼,可我又不能說實話,無法反駁,怕越描越黑。
因而一早上我都悶悶不樂的,晨練時也心不在焉,還因此被秦吟說了一頓。
這點我便不如天權,無論背後有人如何議論他,他都坦然自若,毫不在意。
溫恆見我不開心,便過來找我,問道:“你怎麼了?”
我道:“溫恆,我同文公子沒什麼。可他們怎都亂說?”
溫恆點了點頭,道:“文公子都說了,你是醉了。既然是醉了,那便是做出點什麼不合常理的事也是有的,不足以為真。”
還是溫恆明事理。
我道:“他是看著我長大的,我同他交情好也正常。我管不了別人怎麼說,可你是我在蜀山最好的朋友,你一定要信我。”
“嗯。我信你。”
陳少佑在一旁道:“一個成日在蜀山惹是生非的人竟也會因這些無稽之談懊惱。”
這個陳少佑雖然冷冰冰的,但他倒從未針對過我什麼。
我笑道:“一個成日臭著臉的人竟也會安慰人,我這運氣委實不錯。”
他抱著劍走開,不想同我說話。
我道:“這陳少佑怎時好時壞的?真叫人猜不透。”
溫恆哈哈大笑,道:“你不也如此。方才還心情低落,這會兒已經會說笑了。”
那日午後,天權也來了後山看我們練功。
我原想著不能再纏著天權了,但有了溫恆和陳少佑的支援,我便放寬了心,仍該如何就如何。
天權道:“秦吟君都同我說了。我還以為我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,你要躲著我呢。”
“該是我惹的麻煩,怎能算在你頭上。你不怪我吧?”
天權笑道:“我若怪你,早就回去了。”
我笑了笑,拿了劍和溫恆一起去練習劍法。
天權在亭子裡喝茶,不知在和柳江聊些什麼,兩人一直在笑。
雖然溫恆表面上不說,但其實他是介意的。
天權沒來的時候,除了闖禍和被罰的時候,其他時間我都跟溫恆在一起。
我把溫恆當做文清,可他畢竟不是文清,很多事都不一樣了。
興許是我考慮欠佳,沒有把握好分寸,叫溫恒生出了些其他的情意來。
只是真心修道的人該是清心寡慾的,對此我並不知情,只把溫恆對我的好看作同窗之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