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自己的饅頭也給了他,道:“你們蜀山的饅頭不好吃,我不要了,都給你。”
柳江道:“你都沒吃,怎知我阿孃做的不好?”
這麼巧的事都能叫我碰上,這蜀山的廚娘居然是柳江的娘親。
溫恆跟我一樣的疑惑,都看著柳江。
柳江道:“我阿爹欠了別人的債,叫人給打死了。追債的要把我和我阿孃賣給人販子,好在大師兄救了我們,還帶我們上山,求師父讓我們留下。”
難怪柳江那麼聽秦吟的話,竟是這緣故。
我道:“既是你娘做的,那我就吃吧。不過,你若是餓了就同我講,我保證能找到吃的。”
我一邊咬著饅頭,一邊把桃子拿出來給溫恆,咬字不清地道:“這個給你,特地留的,可好吃了。”
我們三相視而笑,卻不知此時秦吟正端著晚飯站在房外,他無奈地搖了搖頭,沒有進來揭穿我們。
原先溫恆是要幫我抄書的,可是柳江不讓,溫恆在屋裡無事幹,便去院內練習禦劍之術。
我抄書抄得無趣,剛放下筆,一旁看書的柳江便輕咳了一聲,示意我繼續。
我道:“我去看看溫恆練得如何了,一會就回來。”
不等柳江點頭,我便跑出去了。
溫恆練得還行,已經能操縱木劍飛行,但不能站穩。想當初我禦劍帶文清飛的時候,他可是怕得要命,這一世卻學得這般勤快。
我拿出天權的玉簫,坐在石階上,看著玄冥宮的方向,吹的是天權最愛的曲子。
溫恆本來飛得好好的,忽聞我吹簫,一沒注意就摔下來了。
我看向他,他不好意思地笑著,拾了木劍站起來,道:“沒想到你還會吹簫。”
我道:“你每次都這麼說。”
溫恆疑惑道:“我何時說了?”
他當然不知道,那是文清說的。
我笑道:“你定是聽錯了,我說的是‘你們怎都這麼說’。”
溫恆坐到我邊上,道:“淮安,你這般厲害,為何要上蜀山?”
我笑道:“我不過會禦劍,會使個障眼法,也算厲害麼?”
他道:“我瞧你同那位文公子像是熟識,他那般厲害,你肯定也不差。”
這可真是冤枉了。想我初見天權的時候,也不過剛成仙萬年,興許也就比秦吟好上一些,若論能力,可謂是天差地別。
若不是之後幾萬年有天權盯著我修煉,估計現在還打不過穆逸真人。
雖如今我已是上仙,但在二哥他們眼裡,我仍是弱得很。
我無奈道:“他同我二哥是舊識,因而我也認得他。我是家中最弱的一個,總被笑話,來蜀山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超越他們。”
柳江也出來了,他道:“穆逸長老對那位文公子很是尊敬,想必是位非常厲害的人物,大師兄都未必能贏他,你平時也不好好修煉,如何能贏得了?”
秦吟怎麼可能贏得過天權,就是穆逸真人都贏不了。
當然,他們也打不贏我。
溫恆點頭表示贊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