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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年年一怔, 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問：“那顧修竹呢？”
姜映初：“……”
兩人陷入了詭異的安靜裡，走在街上，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，姜映初眼眸清澈的看著年年，也不說話了。
她伸手攏了攏脖頸上的圍巾, 把自己的半張臉都給包圍住, 躲避著寒風。
寧年年自知理虧,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歉：“對不起啊初初。”她略微窘迫的說：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剛剛真的就是下意識的反應, 說了那個名字出來。寧年年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神色, 有些遲疑問：“你跟顧……不對，你跟他吵架了嗎？”
聞言, 姜映初忍不住笑了出來，眉眼彎彎：“我們吵什麼架？”
年年：“……”這她怎麼知道。
不過不是年年自己八卦跟好奇，她是真的覺得初初跟顧學長有點什麼。顧修竹在學校備受歡迎, 看似跟每個人都能說一兩句話，畢竟職責所在, 但其實能靠近他，能接近他的人少之又少。而偏偏, 初初是最特別的那一個。
她看過很多次兩人的相處模式，總覺得跟其他的同學不一樣，顧修竹在對待其他同學的時候, 雖然偶爾也會笑，但笑不及眼底，臉上的神情也一直都是淡淡的, 鮮少打破自己的常規，但跟初初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同了，臉上時常掛著笑，看著初初的眼睛裡，滿是柔情，偶爾對她提出的無理要求，也都是一口答應。
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說，寧年年在這方面還是看得很清楚的。
聽著初初的話，她訥訥道：“嗯，那是顧學長惹你不開心了？”
姜映初低垂著腦袋搖頭：“沒有啊。”
她頓了頓，看著年年：“他惹我不開心幹嘛？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。”
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，語氣酸溜溜的，周圍都像是被打翻了一箱醋一樣，醋意蔓延著，讓周圍的人都能聞到，更別說是年年了。
她愣了下，突然莞爾一笑，小心翼翼問：“初初。”
“嗯？”姜映初抬眸看著她，輕聲問：“怎麼了？”
“你是……喜歡顧學長的吧？”年年也沒避諱什麼的，雖然說學校很多喜歡顧修竹的人，可那些大多數都是崇拜感，畢竟人這麼優秀，真正很喜歡很喜歡的，是那種愛情的喜歡其實還好，至少寧年年自己就是，她對顧修竹只是覺得崇拜，但要讓她去喜歡一個這麼優秀的人，她肯定不幹。
那樣太累了，加上情敵太多，她會覺得累，所以偶爾會喊著顧學長很帥，但實際上，她不會去喜歡顧修竹。但初初不一樣，其實從最開始的時候，年年就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。
她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點什麼，可去細細考究的時候，又什麼都沒有了。
姜映初一怔，突鬆了口氣答應著：“是啊。”
是喜歡的，喜歡了一個這麼優秀的人。有時候她會覺得這樣很好，可一旦有點什麼的時候，她又覺得不好，就例如今天這樣，明明自己不開心了，可其實她又沒有資格不開心。
顧修竹只是跟班裡的同學站在一起說了句話，明明是很正常的舉動，換作是其他的同學，也會跟自己班裡的同學說話不是嗎，但她就是覺得心裡酸溜溜的，像是把一顆一直含在嘴裡的酸梅給咬破了，梅汁從口腔裡蔓延開，酸味展開，從每一處流過，一個地方都沒放過。
寧年年啊了聲，既詫異但又覺得不奇怪。
“那你……”
姜映初突然含笑的對著她，彎了彎嘴角說：“只是喜歡，其他的暫時沒想法。”她頓了頓道：“年年，先逛街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