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排閃著寒光的銀針,被直直的釘在了諫堂的雕花大門之上, 輕顫著的銀針嵌入木門近半指,若剛剛這一擊真落於肉身之上, 不死也得落個重傷的結果。
出手的左玄之與在場所有人一驚, 驀地側頭, 就見身處人群卻一直安靜沒有說話的褚景然緩緩走出。
左玄之見此, 立刻喝道:“蘇清望,到了現在難不成你還想包庇於他!”
褚景然腳步微滯半拍,側過眸,看向了左玄之,那雙眸平靜到詭異,莫名的讓在場所有人覺得有些很冷。
不同於往日的淡漠,那更像是一種能洞穿靈魂的溫度。
然不待他們深想其他,那眸眼平靜的人竟側身向左玄之而去。
眸與眸的對視,毫不避讓,眾人只感頭頂烏雲密佈,風雨欲來。
就在所有人都防備著人手中長劍動靜,想著人一旦出手,自己就立刻阻止倆人刀劍相向時,終於停在人面前的褚景然說話了。
“龍魂草還有三瓶玉髓液。”我贏了,東西還不給我,你難不成想賴賬麼?
眾人:……
許是褚景然的話來的太過理所當然,竟讓原本神經還處於極度緊繃的左玄之,在愣怔一剎後,直接氣笑了。
“蘇長老這是氣糊塗了吧,他分明是說謊了。”
褚景然充分表現出一個現代商人的精明,摳字眼道:“我們賭的是人是否能完整走出來,並不是說謊與否。”
左玄之:……
眾人:……
分明是贏了,卻被輸在摳字眼之上的左玄之氣的直想吐血,可卻因最強靠山大長老這會的閉關,不得不先按捺下這口氣,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東西交予了褚景然。
將東西收入了空間戒指中,褚景然挽手一個劍花朝人襲去,左玄之大驚,慌忙中狼狽的將之接下。
“我的徒弟,不需要任何無關緊要的人幫忙管教。”哪怕,他錯的離譜。
簡單的一句話擲地有聲,褚景然半分不瞥狼狽的左玄之一眼,抬腳往跪在地上的蕭玦而去。
看著步步而來的人,蕭玦埋藏於眸底萬千的複雜,在此刻交織成無比濃鬱的情與眷,這就是他的師尊。
那個雖面若寒霜,但心底卻分外柔軟的師尊,那個無論何時,都義無所顧護於他身前的師尊,那個,他於心底喜歡了無數個白天與黑夜的師尊。
腳步站定,褚景然垂目看著面前已由瘦弱少年真正成長為男人的人,三息沉寂過後,似不想再多看人一眼,輕合上眸問道。
“你知道……這席話,意味著什麼嗎?”
蕭玦緊攥著拳,紅著溢著晶瑩的目看著面前這個人,顫聲道:“弟子……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