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蕭玦搖搖欲墜中幾經倒下時, 他忽的感覺那陣滔天威壓被驀然隔離開。
下一秒,一股溫熱湧上喉間,滿腔的血腥味兒與身體內傳來的劇痛,提醒著他方才短短瞬息間受傷的事實。
可即便是這般,跪在地上的他卻咬著牙關,不讓鮮血自嘴邊淌下半滴。
緊著五指,蕭玦將喉間的血腥味兒硬生生的壓了下去,就著此刻的狼狽,他顫顫的抬眼,看清了此刻正攔在他身前,為他抵擋下所有威壓的那人。
若說平日所見的他是一塊藏於極地冷到骨子中的堅冰,那麼這刻的他就是那揚到空中泛著冷刃殘影的利劍。
前者是與世無爭的若然,後者卻是淩厲的不容退讓。
一直以來,蕭玦都不懂,為何明知這人極其在意尊卑禮數,而他也一直提醒著萬事該小心謹慎,但卻還是能在不經意間,對著那張冷若過份的側臉,他的半分表情,他的一瞥風姿看呆。
然而,直到這個瞬間,蕭玦懂了。
這人就仿像那陽光下以冰霜精心雕琢出來,閃著璀璨光華的劍花,雖是帶著喪命的驚心動魄,卻也更因這般的淩厲,散發著一種吸引著靈魂不自主靠近,忘卻周遭一切的別樣窒息美。
褚景然視線緊緊的盯著上首人,清麗的眉宇間,是半分的不容侵犯。
無悠本還想再說兩句,可見自己方才一個過激將人給惹火了,訕訕的不敢再多言一句其它,於是乎,褚景然的親傳弟子就這麼被‘隨便’的定了下來。
剛出主峰的勢力範圍,褚景然就聞身後一聲噗通的倒地聲,側過頭,他就見自己剛登記的親傳弟子,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。
褚景然:主角總是得歷經磨難。
給人塞了顆丹藥後,又將半死不活的人拎著,熟練的扔進雲涼峰的療養池後,褚景然轉身回了自己的碧流殿。
【宿主,你幹嘛要費這麼大的勁收他當親傳弟子?當一般的普通弟子不就可以了麼?要知收了親傳弟子,你就得傳他天衍劍訣,收了親傳弟子就意味著你要全心授業,你將來還得收拾他的,還是說你打算著將天衍劍訣藏兩手?】
【寶貝,你想多了。】
【你還真打算好好教?一手也不藏?】
【那當然,這可是我的親傳弟子呢,作為一個國民好師傅,我怎麼能藏私?】
520號內心→國民好師傅,呵呵,你說繼續說冷笑話吧。
【宿主,你是不是忘記了,你收的徒弟他可是主角。】
【我知道。】
【你知道你還收他當親傳弟子?要知道你一旦教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