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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吃就忘不了。
分明是記憶中的第一次味道,可為何……總感覺自己曾經吃過?
感受著身旁少年吃過一勺肉粥後,就明顯緩下來的動作,以及那微恍的模樣,封澤內心若被人硬生生的撕扯著,鮮血淋漓的破碎中,劇烈的疼痛著。
對不起,尾尾,是我沒有保護好你,對不起……
‘病人後腦有大面積淤血,應該是受到過重擊,而腦部是人體最複雜的領域,沒有人能保證淤血消褪後,記憶就能百分之百的恢複……’
‘可以嘗試性的去喚醒記憶,只是這個過程比較艱難……’
哪怕再難,再艱辛,我也定會讓你記起我們的曾經。
吃過飯,褚景然一如以前的習慣蜷縮在沙發上,臂間抱著毛絨絨的抱枕看電視,封澤則進了廚房收拾碗筷,一種淡淡的溫馨由自外而進的陽光,鋪滿整室。
這些天,封澤一直陪著褚景然,在幕幕的有意與無意中,重現著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。
從奶瓶到罐罐奶粉,從木屋小別墅到小黃鴨,從話語到行為,從習慣到動作,無數個熟悉而陌生的場景,無數個恍惚畫面的剎那,讓褚景然本就猶豫不決的心,有了前所未有的劇烈波動。
……
“怎麼還不動手?”
沒有半點塵埃的實驗室中,著著一身白大褂的徐卿鈺,一手輕晃著試管中的藥劑,一手拿著電話,玻璃試管的反光印照著他溫柔的眸,那中的色彩,似花朵在陽光的悄然綻放。
靜謐的房間中,褚景然咬著下唇,一言不發。
感受著那頭向來溫順少年難能的沉默與無聲的反抗,徐卿鈺眸眼中一縷無奈的寵溺轉瞬即逝。
果然,他的小家夥還是太善良了。
將手中的試管交給身旁的助手,徐卿鈺走下了試驗臺,輕笑道:“怎麼了?是不是留你一個人生氣了?”
褚景然抿唇,對此不可置之。
“乖,等這件事情結束了,我就接你回來。”
隨之,熟悉溫柔的嗓音自那頭傳來,“一輩子都不分開。”
磁性喃喃入耳,讓這頭的褚景然臉一紅,緊張的連呼吸都停滯了兩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