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世界上,沒有任何人知道,這個男人生氣了。
微笑是一個無往不利的武器,隱藏是用淋漓鮮血澆鑄而成的一種本能,這麼多年來,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的徐卿鈺以為,自己不再會為任何事喜形於色,可短短的一晚,卻打破了多年來的堅持。
第一次,徐卿鈺如此迫切的想搶回一件東西。
不想過多的等待,不想具體的謀劃,馬上立刻的搶回來。
“看樣子徐教授跟那位少年關系匪淺啊。”突然而來的話語打斷了男人思緒。
微側頭,徐卿鈺看清了身側中年男人的模樣,微笑而不失禮貌的回話道:“章司令說笑,那不過是我來程路上偶遇的一位少年,何來關系匪淺之說,倒是章司令,怎麼注意起這麼個小人物來了。”
“呵呵,倒不是他,而是他身邊的另一個人。”
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,徐卿鈺放下手中果汁,換了杯紅酒道:“卿鈺願聞其詳。”
“他身邊的另一人,姓封。”
徐卿鈺喝酒的動作滯了一拍,方才心中的想法被證實,果然是封氏的後人呢。
就見章司令接著道:“身為封氏後人,竟然不願意與軍方合作,這封氏越來越不將國家看在眼裡了。”
輕呷了口紅酒,徐卿鈺似隨意的道:“這人嘛,會下意識的高看自己幾分,很正常。”
“就怕這高看的,不是幾分。”說到這,章司令忽的側頭道:“不知徐教授有沒有興趣參與另一項研究?”
“章司令所指……”
“封氏封妖役印!”
“……想必徐教授定不會令我軍方失望……”。
…
伴隨著電梯門的合攏,男人修長的身形,在電梯門冰涼的金屬色系收攏中,徐徐消失。
愈收愈緊的電梯縫中,回想這一個星期來中的種種,徐卿鈺眸底綻開三分笑意。
溫柔寵溺與冰冷無情的矛盾碰撞。
真是……期待那刻到來時,你的表情呢。
“……封澤。”輕語呢喃中,身形徹底消失。
不遠導診臺一直偷看著電梯方向的小護士,回過神後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搓了搓自己的手指,頗為不解的自言自語道:“為什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