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廂內的領頭幾乎是反射性的躬著身子,彙報起了一路而來的情況,恭敬的模樣,就若那電話那頭的男人此刻正站於他眼前般。
彙報完畢,他大氣都不敢再出一口,縮著脖子若平常般,耐心等待著那頭對方的所有指令。
時間整整過去了近十秒,那頭才有聲音傳來。
“唉,真是可惜呢……”無奈不明的尾音漸低,伴隨著最後的那個曖昧的調,倒是令這句簡單的話多了股說不清的旖旎。
結束通話電話,徐卿鈺將視線投回了面前的實驗臺上。
在實驗臺那一堆泛著冷光的玻璃器皿中,一個高壓玻璃箱異常顯眼。
此刻那透明還不停泛著寒氣的玻璃箱內,正安靜的躺放著一支深藍色的藥劑。
幽冷的藍襯著那嫋嫋而起的寒氣,沁著股說不出的詭異。
環視四周一眼,他揚著眸道:“我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會的功夫,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呢?”
很淡很暖的聲音,聽在周圍這在場近二三十位身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的耳中,卻若死神的聲音。
短短的幾個呼吸,無數人額上就淌掉下了大片的冷汗,可即便如此,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哪怕一句話。
整個實驗室安靜的過份,詭異的分外不尋常,就在此時,聲音響起。
“既然將我的小家夥弄丟了,那麼……”
聲音頓止,徐卿鈺眸底的溫和一秒變幻為冰封萬裡的寒江。
“就全部去陪葬吧……”
將被徐卿鈺宣判死刑的人全部強制性架出實驗室,親自監看著一一處決完後,簡路轉身回了實驗室。
全自動的大門開啟,抬步入內,他一眼就看到了不遠實驗室中,那個站於實驗臺前,著著件一塵不染的白大褂,正拿著資料翻閱,完美的若天使降臨人間男人。
不遠處的他五官出彩,氣質出眾,那雙眸眼中倒映著的,是風和日麗下的漫天冰雪。
兩種極為矛盾的氣場,卻被他會笑的眼睛隱藏的極好,輕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