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愈往裡走,人煙就顯得愈發的稀少,直至褚景然依舊對方的地址, 停在了一戶低矮的人家門前。
蹙著不解的眉,褚景然推開了半掩著的大門。
門上灰塵簌簌而落,讓褚景然反射性的掩鼻退了一步,直至灰塵散盡後, 他這才抬步入內。
就在他後腳剛入內,不遠拐彎處,露出了一臉陰鬱的呈亦莫。
房屋很舊,封閉的空氣中充斥著黴腐味, 顯然是很久沒人居住長期未透氣的結果,褚景然蹙眉, 不明白為何對方要將他約到這裡來。
正待褚景然未尋到人, 打算著轉身先去院中待著時, 呈父忽於不遠處出現。
“季老師。”
褚景然將手機收起來, 看著鼻青臉腫的男人似有些明白為何對方選這麼個地方了,這樣子又在躲賭債。
不想與人過多周旋些沒用的,褚景然直接了當的道:“呈先生,你約我出來,想跟我談什麼?”
“我想跟季先生講講道理。”
褚景然一愣,有些狐疑的道:“講道理?”
“沒錯。”呈父大義凜然的道:“我是呈亦莫的生父,你沒有權力限制我兒子的人身自由權,更沒有權力不讓我見我兒子。”
褚景然覺得對麵人有些奇怪,因為這些話前幾天對方就與他說過,難道對方今天約自己來,就是為了將這些沒用的東西再說一遍麼?
心中雖有所想,但褚景然還是道:“第一,我並沒有限制呈亦莫的任何人身自由,我作為他的老師,只是讓人先暫住我家而已,第二,不讓你見他是因為你有嚴重的家暴傾向,我作為他的老師,有責任與義務保護我的學生,於這點,我有醫院開具的相關證明與材料,若你再對他有任何拳腳相向的情況出現,我會向法院遞交解除父子關系的相關申請。”
呈父被噎的啞口無言,只是他卻不能不說話,他得將人留在這間房子裡。
“那你有問過這是否是我兒子的相關想法麼?你憑什麼做出這種決定?”
“暫住這件事,我有徵求過他的意見,至於後面的起訴問題,這只是我給你最後的警告,若你執迷不悟,不知悔改,那我也只能逆他意而行,畢竟我不希望我的學生最後死在他生父的手上。”
瞧著不遠處人目光急切,視線頻頻往不遠處瞥的模樣,褚景然能明顯的感覺到,從對方剛出現開始就很奇怪,只是……
這個瞬間,褚景然頭腦中好似劃過了什麼資訊,可卻沒來的及抓住。
大門後聽完所有話語的呈亦莫,眸露眷戀與痴迷的情深,整顆心髒好似被放入了滾燙的巖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