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一切,若一朝回到昨初。
那晚後,鄭弘逸天真的以為,他還可以去改正,他還以去彌補,卻不想那晚,終是觸到了少年心中久藏的禁忌之所。
這些天他道歉,解釋,賠禮,鄭弘逸用盡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辦法,他拼命的想改變這令他崩潰的現狀,可他都失敗了。
少年怕他,就如當初他怕著喬西般的模樣。
愧疚?自責?後悔?都不足以來慨括鄭弘逸現在的內心,那種感覺就像是親手推倒了用盡畢生心力築建的那個城堡,親手毀掉了全世界的錯覺,每一分每一秒,都痛入骨髓。
那個會對他笑,會坐在旁安靜聽他彈鋼琴,會拉著他手臂依戀喚他爸爸的少年,消失了。
少年生病了,可他卻不願吃藥,不願上醫院,甚至拒絕著所有的幫助。
鄭弘逸不敢強逼,不敢硬來,只能不厭其煩的誘哄著人吃藥,因為他知道,他若再用一丁點強硬的手段,少年整個人將會從內自外徹底崩潰。
這是他用盡所有都想守護的珍寶,這是比他的命還重要的存在,他怎麼忍心再傷他一分。
可是……對方不信任他。
看著不遠處的人,鄭弘逸眼睛澀的厲害,“黎忻……過來吃藥……好不好,”爸爸求你了,求你了。
“……”
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,就在鄭弘逸長時間規勸都都無果,悲哀的心如刀攪之時,臥室的門忽的被敲響,隨之傭人微有忐忑的聲音自外傳來。
“鄭先生,張醫生來了。”
張……醫生……?!
腦海中回放著這三字,似回憶到了什麼,鄭弘逸黯淡的眸光忽的閃爍了一下。
張醫生,原名張xx,乃是目前國內一位非常出名的心理醫生,更為重要的是,他還是之前讓褚景然走出自閉症與社交恐懼症,第一階段的方案提供者。
在意識到褚景然的病情有嚴重的趨勢,鄭弘逸第一時間聯絡到了人,可那時張醫生卻正在國外在開交流會,因為會議的不確定性,沒辦法及時回國,當時倆人也能大概的約定了下時間,很顯然,張醫生現在回國。
想到當初,窮途末路的鄭弘逸仿似忽然看到了生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