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景然認真的看了看譜曲,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,又是副音錯誤。
這些天凡是鄭弘逸指出的相關錯誤,無不都在副音之上,可哪怕是天天指了改,改了指,褚景然卻總能蹦出新的錯處來,見到又是這般結果,褚景然難免有些氣餒的垂下了頭。
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,鄭弘逸將人的坐椅側了個面,讓少年與自己面對面,溫聲道:“怎麼,黎忻不開心?”
褚景然抬頭,抿了抿唇道:“爸爸是不是教的很煩?”
鄭弘逸抬手揉了揉人的腦袋,“沒有,哪怕教一輩子爸爸都不會覺得黎忻煩。”
“可是我總是犯錯。”
“錯了才能改,改了才能進步,對比其它人,黎忻已經做的很棒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
察覺到他眸底閃爍著的細微不自信,鄭弘逸憐惜味十足的吻了吻人的柔軟的短發,將人半攬在懷中道:“真的,爸爸從來不騙黎忻。”
周澤就這麼站在門後,看著不遠琴房中倆人這般親密的互動,斂下了眸,默默的退後著離開。
也只有遇到鄭黎忻時,鄭弘逸才會變成繞指柔,若非知道他待少年為親子,他定會認為男人那溫柔的眸是在注視著最情深的愛人,就像當初第一次見面時,男人將人護在懷中,看他那危險的一眼。
……
褚景然是在中飯時才知曉周澤來了鄭家,高興的不得了,難得的想坐到人身邊,可卻被鄭弘逸拎到了自己身邊。
“黎忻乖,過會沒人挑刺萬一又卡到了怎麼辦?”
褚景然聽了這話老實了,一頓飯,周澤就這麼看著在所有人面前都冷漠的男人,仿似化身為世界上最合格的男爸般,為人夾菜,給人挑刺,甚至……
“別動。”
剛準備起身的褚景然果然就止住了動作,周澤就見男人俯過身,抬著指腹輕柔的幫人拭掉了唇角沾染上的醬汁。
柔軟的觸感自指腹傳遞,微泛薄繭的手指摩挲過粉色的唇瓣,帶起一小片淺霞的曼延,看著近在咫尺的微張的唇瓣,鄭弘逸將眸中的墨色藏進心田。
微直起身,“好了。”
不知為何,周澤看著這幕,總覺得說不出的奇怪,可硬讓他說是哪裡奇怪他又是說不出來,看了看父子間的溫馨,對比宛若外人般的自己,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