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先生,您……真的是我的……父親麼?”
……
褚景然的洗手間去的並不久,轉身回病房時,發現鄭弘逸已經站在病房門口等他。
見人回來,鄭弘逸阻止了他還想進病房的舉動,稱人生病需要多休息,緊接著在褚景然微有不捨的目光中,牽著人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。
坐在病床上的周澤,聽著病房外輕柔的交談與腳步聲逐漸的遠離,緊攥著指尖,沉默的閉上了眼。
短短的幾句交談,周澤知曉了全部,他的確是鄭弘逸血緣上的親兒子,然而鄭黎忻卻不是他的弟弟,倆人就如電視中經常上演的俗套狗血情節,抱錯了。
簡單的‘抱錯了’三字被男人用著無波無喜的聲音道出時,那個瞬間,周澤內心是震驚,是不甘,是憤怒,無數種負面情緒接踵而至。
他近十八年的痛苦,本應享受到的奢華生活,本應有幸福的家庭,卻因為抱錯了,所以理所應當的被另一人通通取代。
就在他赤裸裸的將所有負面情緒表露於臉上時,鄭弘逸卻是冷冷的告訴了他,有關鄭黎忻所謂‘奢華’的十八年人生。
童年的陰影,喘不過氣的重負,被那個瘋子般的女人徹徹底底壓成社交恐懼症後,關在房間中終日不見陽光,被強壓硬拽再次患上自閉症的‘奢華’生活。
這中,誰比誰痛苦,一目瞭然。
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,周澤被噎的啞口無言。
鄭弘逸告訴他,考慮到鄭黎忻病情近半年已開始有好轉的跡象,他不會這麼快於人前公開這件事,承認他的身份,並用著及其冷淡的話,告訴了他一個他最不願面對的事實。
除了黎忻,我身邊不需要其他任何多餘的人。
多餘的人……
聽到這個詞,周澤不知道自己內心是什麼想法,也許是悲哀,也許是不甘。
隨之,就之前相救與這‘淺薄’的血緣關系,鄭弘逸給出了兩個選擇。
第一,他會給周澤一大筆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,而周澤可以用這些錢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,除了血緣保持,以後父子相見陌路。
第二,他同樣會給周澤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