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對間,男子眸底無數複雜無數掙紮而過,最後輕斂垂目,緊攥著的拳緩緩松開,自嘲道:“我已有心悅之人,不必。”
……
繁落滿天的河邊,白衣男子看著人手中的花燈詫異的道:“你的花燈竟然跟我的一樣。”
“隨手買的。”
“我也是隨手買的,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?”
男子側頭,沉穩的面上映在燭光中道:“或許這是三生有緣。”
……
“遇到你,是我此生之幸。”月下白衣男子舉杯道:“我們當一輩子的知己,把酒言歡,如何?”
沉默了良久,對面男人舉起了酒杯,“好。”
……
氤氳池水中,男人一遍遍毫不留情的動作著,水花四濺中,一遍遍的於他耳廓邊黯啞磨挲低喃著。
“我愛你已瘋魔,孟灼你知道嗎?”
……
寒冽的刃折射著冰冷的光,無數記憶頭腦中而過,褚景然手中的匕首卻是穩穩地停於錦被之上。
於他,這人是朋友,是知己,是夥伴,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,他幫自己,助自己,護自己,陪伴自己渡過了無數艱難險阻,他沒有辦法看著這張臉,親手殺了他。
可……昨日屈辱頭腦中快速而過,眸底氤氳一片的同時,褚景然手中的匕首顫顫欲墜。
就在那把匕首即將掉落於錦被上的那一刻,一隻寬厚的大手牢牢的握住了它。
褚景然全身一震,含著滿目的濕意抬起了眼,迎見男人從未流露過的偏執與不悔之中。
“我以為,只要站在你身邊看著你,我就會滿足,可我發現,時間給我的除了痛苦,就是折磨與煎熬,你說你想跟我當一輩子的知己,當一輩子的夥伴,可我想告訴你,我不想做你的知己,更不做你的夥伴,我想做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枕邊人。”
“我開始以為,我可以慢慢等,只要等到年尾,就可以,可你卻告訴我,你要與別人成親,所以,對不起,我沒辦法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你,屬於別人。”
緊握住顫抖個不停人的手,將匕首緩緩移到心髒之處,林昊天道:“孟灼,我就是愛你,為了你,我林昊天連命都可以不要,昨天的種種,我不後悔,哪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