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論兔子轉型為狼崽子的可能4
天曉熹微,霧露繚繚。
天剛矇矇亮,魚肚白的天幕下,清晨的小山坳籠罩在一片薄淡的朦朧中,許多人還沉浸在昨晚的好夢中未醒。
村口青磚瓦房的柴屋被從裡開啟,伴隨著開門的動作,沉重的老式木門發出‘嘎吱’的聲音,驚落屋旁草地中翠綠鋸齒長葉上昨晚的露霜。
周睿淵穿著身極不合身的衣服從柴房裡抱著小一號的木盆走出來,他要在女人起床前準備好今天家裡的早飯。
柴房水缸中的水在昨天已經用完,故今早他只能費力的抱著木盆朝不遠的小潭邊行去。
因衣服極不合身,又怕踩到摔倒的緣故,袖口與褲口都被他捲了好多道,還用草繩繫著,裸露在外面纖細的胳膊,被夜晚還未完全褪卻的寒氣拂過,凍的他直打哆嗦。
來到小潭邊,周睿淵端下身,將刺骨冰冷的清水拂到盆裡,通紅著小手用潭水混合著黍米搓洗著米粒。
這汪潭水是活水,以前是整個小山坳惟一的水源來源地,但近兩年不少人家都自己打了井,故來這的人也就不多了。
米漿倒掉,重新舀了清水,周睿淵抱著木盆回了住的柴房。
和著盆中的潭水與洗淨的米粒倒到鐵鍋裡,點燃灶臺,他坐在灶臺前看著火。
整整兩年的時間,周睿淵卻只知道這裡叫九彎山,但具體是哪個省市他卻在腦海中半點找不到。
男人得病死後,女人將他管的很嚴,自從他第一次逃跑被捉回來,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,用鐵鏈子整整栓了他一年多,另一頭栓著個大鉛球,而他做家務的時候就帶著那個大鉛球做。
許是看他近一兩年都老實了,女人也是愈來愈懶,將家裡的家務全部交給他後,前不久就給他把鐵鏈解了開來。
被解禁後,周睿淵沒有再試圖逃跑,並不是妥協了,而是他知道現在的他還跑不掉。
雖然他只逃過一次,但周睿淵卻將這惟一一次逃跑的點滴記的非常清楚,這裡的山路太長,夜路山裡的晝夜溫差太大,憑他現在的小胳膊小腿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天黑前走出小山,如果在山裡過夜,那麼他只會凍死在路上。
再加上這裡不通網路不通電話,整個山坳幽閉而落後,他甚至連打求救電話都打不出去,雖然女人經常虐待毒打他,但從始至終周睿淵從沒有想過一死了之。
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,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他不能死,哪怕再苦,再難熬,他都要忍要等,等到他有能力,忍到他有能力逃出去的那天,到時,他要讓她付出足夠的代價。
鐵鍋中咕咕的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