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西揚以為,看到這人痛苦,他定會開心;他以為看到這人絕望,他定會滿足;他以為看到這人被辱,他定會得償所報;
可,直到這一切真正發生時,直到這刻真正來臨時,葉西揚才發現,他有的是悲涼,有的是嫉妒,有的是無盡的絕望。
為什麼,為什麼你偏偏不愛我,為什麼你偏偏不愛我。
撫上懷中緊閉滿臉淚痕蒼白一片的臉,葉西揚的每個指節都在哆嗦。
“臻然,告訴我,要我怎麼做,到底要我怎麼做,你才願意如以前般留在我身邊,我們才能回到以前,求求你,求求你,告訴我……”
臻然就像是他生命中一味放不開的毒藥,明知是毒,他卻傻乎乎地飲了四年。
哪怕被背叛的今時今日,哪怕看清他的薄涼寡情,哪怕明知這人不值自己愛一分。
可是,他放不下,他真的放不下。
若說臻然是毒,葉西揚想,他這輩子大概都願守著這味毒,直至徹底閉眼,毒發身亡。
溫柔的淺吻著人的額頭,葉西揚將人護在懷中,用柔軟的薄毯包裹的嚴嚴實實,抱著人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。
臻然這輩子,除了我身邊,你哪裡也去不了。
……
將酒會後續其它尾巴全部掃清,周清到葉宅就看到了剛從別墅門口出來的私人醫生。
心下一驚,這是受傷了?
開口喚住準備上車的醫生道:“呈醫生,等一下。”
中年醫生聽聞喚聲,側頭,見到迎面而來的周清,恭敬的道:“原來是周先生,怎麼?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麼?”
周清笑道:“並無,只是看呈醫生大半夜的過來,就想問問是不是少爺傷口又裂開了?日常有沒有什麼是需要忌口的。”
呈醫生尷尬笑笑道:“並不是葉少爺的傷,是……其它人的。”
他雖不知躺著的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,不過想來能躺進葉西揚的房間的人,要麼是身份不一般,要麼就是即將身份不一般。
“哦?”周清自是察覺到他臉上神色的不自然之處,揮手讓身邊保鏢退開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