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這次請假後集訓就開始了,明年我們有一場跟芝加哥大學的籃球隊的比賽。”
姜雨有些失落,她猶記得兩人剛分開的那段時間,她是如何的孤單和難過。
如今時過境遷,兩人的境地依舊如此,可她卻成熟堅定不少,也許此刻的她被甜蜜沖昏了頭腦,當初的難過又再次湧上心頭。
“集訓期間,我會比以前更忙。”戚然說,“以後我會很想你的。”
姜雨鼻子一酸,“你會忘了我嗎?”
戚然搖頭。“不會,越是不與你見面,你在我心裡就越深刻,每時每刻都想你。”
姜雨哭著笑出來,“那你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?”
“人先把羊帶過去,另一邊還剩有狼跟草。”戚然說。
“接下去呢?”
戚然笑,“其實你也不會吧?”
“敢拆穿我,找死嗎?”
戚然碰了碰她的耳垂,繼續說:“然後人再過去把狼接過去。”
“可是狼會把羊給吃了啊!”姜雨不等他說完就插嘴。
戚然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,一口親下去:“嗯,狼就是要把羊給吃了。”
“吶,你自己把羊送入狼口了,第二次就不算了。”姜雨陰陰看他一眼笑道。
戚然心裡一陣呵呵,真到那時候,他要想多少次,她能反抗?
“我還沒說完呢。狼放那邊了,再把羊運走,狼怎麼吃羊?”
姜雨靈光一閃,脫口而出道:“哦,我明白了。羊送回去後就把羊放下,把草運過去,那麼河岸對面就是狼和草了,最後一步再運羊,那就很完美了。”
“哈哈,戚然你真聰明。”姜雨說著湊上去給了他一個吻。
待衣服大致幹後,兩人往回走,外婆跟外公穿著防水服在池塘裡撈魚,姜雨跟戚然站在塘邊等。
姜雨看著兩位老人陽光下的背影,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感慨。
她還記得高考前看到兩位老人時,他們的白發還未有如今白雪般的光芒呢,現在不僅是滿頭白發,就連身子也消瘦佝僂不少。
生老病死是人生亙古不變的迴圈呢。
老人撈起了一隻大魚,興奮的伸給戚然看,笑得像個孩子。
“如果會在生活中消失一段時間不見,在此之前我最想道別的就是你們了。”戚然突然說。
“我一面害怕親口說出分別,一面又害怕你們會將我遺忘。好像左右怎麼想,都找不到不會讓彼此難過的做法。”
“也曾想過閉口不說,可又怕沒人願意等我。”
戚然一口氣說了很多,到後面似乎又不知該如何說了,便停了下來。他看著水面上,蕩漾的他和她的身影。
四個人的晚餐豐盛得讓人吃驚,雞鴨魚牛,將滿桌子擺得很擠。
外公外婆總給他們倆夾菜,一頓飯裡兩人只顧著看戚然跟姜雨了。姜雨那時候一個念頭生起,突然覺得兩個老人住著這麼大的房子莫名有些悽涼。
在鄉下待了兩天後兩人就回市裡,連帶同車一起的,還有外公外婆打包裝好的魚、雞鴨、還有鄉下種的青菜山藥等野味之類。
他們的車開出了好遠,兩個老人還在遠遠招手。
他們下午進的城,到市裡時正好天黑。兩人把東西搬回家後,就連忙買票去了姜雨的學校。
姜雨去上自習,戚然就在教學樓下等。等到九點多左右,兩人一起去酒店。
姜雨實現了她的承諾,而戚然自然也沒放過這好機會,兩人幾乎鬧到半夜才睡覺。第二天醒來時,又趕回去參加錢寶寶的生日。
幾乎一夜的折騰加上幾次來回的奔波讓姜雨疲憊不堪,動車上她眼都沒睜,靠在戚然身上沉沉的睡著。
到寶寶家時,已經是下午四點多。別墅裡人很多,光是錢寶寶的同學都佔了人數的一大半。小壽星本人呢,穿著一身公主裙,頭戴公主皇冠在她的那個小朋友圈裡來去自如的“應酬”著。
而被她視為“敵人”的楚子雨也是一身粉衣,幾乎一樣的公主皇冠,無形中就給人一種暗暗較勁兒的感覺。
姜雨跟戚然剛過去,錢寶寶就沖他們跑了過來。這一跑,把好不容易表現出來的淑女形象頓時給毀了。
“舅舅,姐姐你們來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