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當初在拒絕戚然入隊的時候,是懷著這個長大的嗎?
易型跟省隊的這場球賽很精彩,也很殘酷。
易型他們上次跟戚然比的時候顯然沒用盡全力,這一次,易型他們沒保留實力,鄭乾他們被虐得很慘。
省隊他們還顯露出了身為籃球隊伍,一個致命的問題——幫派主義。
姜雨實在想不通,一個只有五個球員的賽場上,省隊的球員居然還能分出三個幫派。他們三足鼎立,遏制彼此,使得整個隊伍步履維艱。
鬱謙的臉很黑。
“我靠,什麼情況,這到底是來看打球還是看內戰的?這內部分裂的戲碼明顯比球賽本身還精彩啊!”小猴子興奮道。
“他們怎麼回事啊?幾個人各打各的,而且還是在這麼公開的場閤中,太丟人了。”簡桓對他們這種偉大壯舉也是驚嘆不已。
戚然想到鄭乾的話——大家都是從各個高校選拔出來的高手,誰都想做發號司令的那個,誰都不服誰。
賽場上,鄭乾跟寧裕組成一團,五班那個發套男跟另一個一組,剩下的一個高個男生單打獨鬥。
分裂的狀態如此徹底可謂是十分罕見。
“他們磨合了這麼久,怎麼內部矛盾都沒解決好呢?看來這省隊的教練也不怎麼行。”
戚然並不贊同這個觀點,“他們應該是故意的。”
他所瞭解的鄭乾絕對不是這種喜歡搞個人幫派主義的人,況且還是在這種公開場合……這打的不僅僅是球隊的臉,還黑了整個省隊的面子。
他們是以這種方式向省隊進行反抗。
球賽結束,全場嘩然,除了討論易型他們的球技如何高超外,最多的話題就是省隊的隊伍。
散場的時候鄭乾給戚然電話,讓他在側門等他。戚然讓其他隊友出去後,跟姜雨坐在側門邊的圓形大理石上。
鄭乾出來挺快,背這個大揹包,滿頭熱汗。
“沒等久吧?”
“不久。”戚然說。
“渴死了,去地鐵站下面吃點東西?”鄭乾看戚然,又看姜雨。
“你請客?”戚然笑。
“自然,再說我還有事想跟你請教。”
三人往外走。
戚然:“黃鼠狼給雞拜年呢。”
這一聲黃鼠狼的比喻讓鄭乾是徹底抬不動腳步了,他看姜雨一眼,說:“以前也沒見他嘴這麼能損人啊?到底受誰影響的?”
姜雨樂,“他這個基因平時是隱型的,只有在碰到某些不可理喻的人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。”
鄭乾呵呵,“真能扯。”
“你們球隊有什麼事兒?”戚然問。
鄭乾停下腳步,看他,“怎麼這麼說?”
“鬧這麼大的動靜,誰都能猜到吧。”
“我還以為能猜出來的人很少呢。”鄭乾嘆口氣,頗有些無奈,“前幾天隊裡進行訓練賽的時候,我們一個隊員故意把另一個隊員推倒了,小腿骨折,現在還在醫院。”
姜雨聽著不禁覺得小腿一陣陣發疼。
“想用這樣的方式讓省隊把人退了?”
鄭乾氣得咬牙切齒,“太他媽陰險了,誰還敢跟他打球?一不順心,就想把人致殘。媽的,那個隊員現在別說打球,弄不好都要殘廢。”
“傷得很重?”
“灌籃的時候被推的,倒下的時候,沖擊力太大,骨頭都彎了。”
姜雨聽著又是一陣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