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數日都是炎鈴在照顧慕風,芝蘭每日送粥過去卻很快就回來了,朱雀和錦榮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兒。
看了看坐在一旁發呆的芝蘭,朱雀用手肘撞了撞錦榮,低聲道:“白慕風是怎麼回事兒啊,現在他恢複記憶了,就真的要和那個什麼鈴鐺公主在一起嗎?那芝蘭怎麼辦啊?”
錦榮臉一苦,“我哪兒知道啊,自打慕風醒過來後就對人愛搭不理的!我今兒早上和默桉大哥去看他,除了一句謝謝,他什麼都沒說!”
“是不是眼睛的事兒對他打擊太大了呀?”
錦榮點點頭,“有可能,等他想通了或許就好了!”
“不對!憑什麼那個鈴鐺公主就可以成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?”朱雀甩袖,“白慕風不理誰也不該不理芝蘭啊,我看他就是恢複了記憶,一心只想著那個鈴鐺就把芝蘭拋到腦後了!”
“白慕風他不是這種人…”錦榮低聲辯駁。
朱雀瞪眼,“喔?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白慕風為什麼把芝蘭晾在一邊,卻和炎鈴打得火熱?”
錦榮面露難色,“這…這…我怎解釋啊!”
“行了!”,朱雀白錦榮一眼,沉聲道:“我們不能看著芝蘭一天天的都這麼難過,她和白慕風必須單獨聊一聊!”
“炎鈴一直杵在那兒,他們怎麼單獨聊啊?”
朱雀拍了拍錦榮的手,嘿嘿一笑,“本公主自有妙計!”
“咚咚咚!”
絃音敲了敲慕風的房門,炎鈴開了門,“絃音,是你啊,有什麼事兒嗎?”
“嗯,嗯,公主,我師父他,他想見你,嗯,對,想見你!有話跟你說,你…你隨我來吧!”朱雀讓絃音背的話,本來絃音都背得滾瓜爛熟了,可真到了開口說謊的時候,絃音還是結巴了。
絃音這話雖說得糊塗,但也能聽得懂。炎鈴蹙眉,“荀守真人為何突然要見我?到底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啊?”
絃音搖搖頭,硬著頭皮道:“師父只是讓我來請公主,別的我也不知道了!我猜,可能是關於小師叔的…”
在這臨天門,荀守作為慕風的掌門師兄,肯定對慕風這十年來的事瞭如指掌,跟他聊聊倒也無妨。炎鈴關上慕風的房門,對絃音道:“你師父在哪兒?走吧,我跟你去!”
一聽是關於小師叔的事兒炎鈴果然上當了,絃音竊喜,“公主請跟我來吧!”
看著絃音領著炎鈴走遠了,朱雀和芝蘭方才從長廊後露出了頭。
朱雀朝絃音的背影豎了豎大拇指,“幹的漂亮!終於把那個鈴鐺弄走了!”
炎鈴身份尊貴,絃音這次怕是要得罪她了,芝蘭有些擔憂,“你都讓絃音說了些什麼啊?騙了炎鈴,她會不會受罰啊?”
“哎呀,你放心吧!絃音可是荀守最疼愛的小徒弟誒,不過說個小謊而已,沒事的!”朱雀推了推芝蘭,“待會兒錦榮會拖住炎鈴,抓緊時間,你趕緊進去吧!跟他好好聊聊,我在這兒守著。”
芝蘭感激地望了朱雀一眼,轉身踏進了慕風的院子。
慕風的雙眼仍然蒙著白綾,他倚窗站著,看上去清瘦了許多。目光描摹著慕風的輪廓,芝蘭慢慢走了過去,本覺得會有很多話說,見了他卻都說不出了。
“你來了!”
芝蘭眼眶一熱,“你知道我是誰?”
慕風輕笑,未答話。
芝蘭咬唇,“慕風,你最近怎麼樣?恢複得好嗎?”
慕風勾了勾嘴角,“如姑娘所見,除了瞎,一切都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