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眾被推開還是有些難堪的,炎鈴在眾人臉上掃了掃,委屈道:“慕風,我是炎鈴啊!我知道,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。可我們是有婚約的,我是你未過門兒妻子呀!”
此話一出,不光芝蘭變了臉色,就連朱雀和錦榮也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慕風搖了搖頭,“不可能,怎麼會呢…”
炎鈴見慕風不信,連忙道:“怎麼不可能,我繡好的嫁衣都還在呢!只是當年發生了很多事,導致我們沒能完婚,一別數年!”
慕風轉頭看向默桉,“這…這是真的?”
默桉頭昏腦漲,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,嗤笑道“婚約?如果公主與天君的一意孤行算得上的話,那就算是吧!”
芝蘭咬緊了唇,臉色蒼白。朱雀看得難過,對默桉道:“什麼叫算是吧!你把話說清楚啊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默桉張了張口,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,卻吐了一大口血,倒在了地上。
“默桉大哥!”眾人嚇了一跳,慕風連忙過去將人扶起。“默桉大哥這是怎麼了?”
炎鈴蹲下去瞥了一眼暈過去的默桉,對慕風道:“慕風,你放心吧!默桉不會有事的,他這是在幻境中耗費了過多內力所致!休息休息就沒事了!”
慕風點點頭,默桉的苦,他明白的。琭簌的心結是默桉,默桉的心結又何嘗不是琭簌呢。無論是琭簌身死,還是她化為怨靈魂飛魄散,對默桉來說這都是剜心之痛。
幻境已經消失了,芝蘭指著一個山洞道:“咋們先把默桉大哥帶到那兒去吧!”
“好!”慕風將默桉背了起來,眾人也跟著去山洞歇腳。
在幻境裡折騰了這麼久,錦榮早就餓了,現在急需一頓美餐填填肚子,壓壓驚。
可這荒山野嶺的除了野果就是野菜,實在沒啥好吃的。程大少爺不死心,圍著山洞轉了一週,終於發現了一條山間小溪。只見,那溪水清澈見底,其中水草茂盛,魚兒悠遊。
朱雀指著溪中游動的黑影,歡喜道:“魚魚魚!有魚誒!”
“哎喲嘿!皇天不負有心人,終於讓本少爺找到好吃的咯!”錦榮將靴子長袍一脫,舉了根尖銳的樹枝就下了水。小心翼翼,勾腰駝背那樣兒與鄉野村夫無異。
朱雀站在岸邊笑得直不起腰,取笑道“不就抓個魚嘛,哪裡要這麼麻煩的!我只要伸一伸手指,想要哪條就要哪條!”
錦榮被溪水凍得直哆嗦,嗆道:“用法術抓魚有什麼了不起的!本少爺自己抓的吃著才香呢!”
朱雀嘟了嘟嘴,“隨你!”
錦榮站在溪中,斂聲屏氣地看著腳邊遊動的魚,舉起樹枝猛地叉了下去。
“哎喲!”
只聽錦榮慘叫一聲,朱雀大驚,忙問“怎麼了?怎麼了?”
錦榮回頭,痛苦地扭曲著臉“我不小心傷著自己的腳了!”
朱雀又急又氣,開始脫靴子,“啊?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!你別動啊,我來扶你!”
看著那朱雀著急的樣兒,錦榮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,連忙道:“不用了,不用了!你看這是什麼!”
朱雀一愣,只見錦榮嬉皮笑臉地舉起了樹枝,一條被叉住的魚正在掙紮。
“好啊!你敢騙我!”朱雀把靴子穿好,撿起一把石子兒朝沖錦榮扔了過去。
錦榮連連躲避那石子兒,苦笑,“哇!你這麼小氣!”
朱雀接著朝錦榮扔石子兒,驚得溪水中的魚四下亂竄,“讓你騙我,讓你騙我!”
錦榮舉著魚,連忙求饒,“我錯了,我錯了,姑奶奶,我錯了!”接著,腳底一滑,錦榮整個人四仰八叉地摔在了溪中。
“噗哈哈哈哈!”朱雀笑出了聲,“活該!”
錦榮從溪水裡爬起來,冷得直哆嗦,趕緊生了堆火取暖。朱雀把魚清洗幹淨,用樹枝串好,兩個人便圍著火堆在山洞外烤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