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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似有流水的聲音,蟲鳴很輕,拂面的風很柔;空氣中滿溢的是花木的芬芳和充盈的靈氣,大約這兒是個隱蔽的仙境吧。
慕風不知道這樣失魂落魄地亂闖了多久,此時已經失明的他更不知道這是到了哪兒,只知道自己被心中那千斤重的擔子壓得喘不過氣。
眼前是無盡的黑暗,瑪瑙珠做的假眼仍在眼眶裡隱隱發痛。這樣近乎絕望的糟糕處境讓慕風心力交瘁,累得不想再動了。
這裡足夠安靜,空氣中沁人的芬芳令人放鬆,有讓人暫時忘卻所有煩惱的能力。慕風就這樣任憑自己躺了下來,任憑青草的上的露水浸潤身上白色的錦袍。
微風落花,青山流水讓慕風的心變得平靜而放鬆,伴著稀疏的蟲鳴他終於沉沉睡去。
待到慕風醒來時,大約已經入夜,眼前是更深沉的黑暗,耳畔是遍野的蛙聲。假眼在眼眶裡仍有些許不適,頭也有些昏沉。
慕風揉了揉眼眶,心中只覺得好笑。既然都是看不到,又要這雙假眼何用?不過是讓這幅面容看上去無異罷了,因為一副皮囊白白討些罪受!
慢慢地坐起身來,手卻讓地上的一個異物硌得生疼,慕風以為那是一粒小石子,拿起來反複摸索卻發現那是一粒種子。
此地靈力充沛,土地肥沃,萬物都生機勃勃。可這粒種子不但沒有發芽成長而且還幹癟地硌人,這令慕風感到十分奇怪。
難不成這種子已被毀壞,其中生命已死?
慕風將它捏在手心注入靈力卻又發現種子仍有生命,用法術驗試,才知道這種子是被下了“夢生咒”,這才停止了生長。
慕風自然知道神的血是世間最好的解咒靈物,於是,今日這個狼狽的神便劃破了自己的手指,將自己的血滴在了種子上,喂養了這粒不知是花還是草的種子,替它解除了“夢生咒”。
就這樣,在這個陌生的地方,慕風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了,好像有了一個可以陪伴自己的朋友。
想來挺可笑,這粒不知是何物的種子還未發芽呢。今日不過是萍水相逢,長路漫漫,今後不生惡果就算是不辜負今日的緣分了,還談什麼善緣呢!
慕風小心地將那種子安置在河邊的濕地上,只願這個小家夥在這個遠離喧囂的地方能安然活著,不要背負情怨與遺憾,不要落得像自己這般狼狽的下場。
尋了些枯死的草木,慕風便在嶺上的一顆老樹下搭起了一個簡陋的茅草屋。眼睛看不見的慕風就算是做一些簡單的事也頗為費力,搭一個小小的茅草屋幾費周折。
倚靠在小屋旁的老樹下,感受微風陣陣揚起額前碎發,感受花草的芬芳隨著旭日的東升而逐漸濃烈。眼前依舊是黑暗卻多了些溫暖,慕風知道這又是新的一天,一切依舊無法改變,但是卻覺得今日的自己比起昨日多了三分溫柔少了幾分哀愁,好像狼狽也正在遠離!
這片土地當真有治癒人心的神奇魔力,即使是在這荒野身住草棚,背倚老樹增添的也只是閑適不是落寞。
夜聽蟲鳴,早沐晨風;累時小憩,閑時聽雨。日子就這樣流逝著,慕風在這裡過得寧靜而安適,只是他不知道那日被他安置在河邊的種子早已長出了新芽。
失明的慕風可以感受到陽光與月華,可以嗅到草木芬芳,也可以聽到遍野的蟲鳴,但是他確實無法感知一個生命的重生。
那一夜的月出現得比往常晚了些,月光卻極為明亮,光暈柔柔地灑在慕風的臉上。同時,月華也灑在了河邊那小小的植株身上,緣分早已註定,而今日這一切就要開始!
等到了月光就好像等來了一個赴約的老友,慕風只覺得內心滿足而愉悅!許久未吹簫了,今夜的風景和心境卻都正好!
一顆千年老樹,一個簡陋草屋,一輪朗朗明月,一襲白色錦袍,一把白玉蕭,慕風就站在嶺上的樹下沉醉在了自己久違的悠悠簫聲裡。
今夜慕風的興致尤好,直到吹累了才靠著老樹坐下,漫漫長夜不知不覺已經過半。
但這一夜似乎註定不如往常平靜,雖然眼睛看不見了,但是慕風仍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非常高的警惕性。即使身後的人靠近自己的動作很輕很小心,慕風也依然有所察覺。
不動聲色地等到身後那人離自己只有一拳之距的時候,慕風反手一揮輕易就捏住了那人的喉嚨。
“你是何人?”慕風厲聲質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