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,視線往in那邊掃了一圈,又去看臺底下的連闕。
連闕完好的那隻手微微扶著受傷的手臂,正側著頭跟教練討論著什麼,臉上表情也不輕松,反而有那麼一絲的焦灼感。
教練一邊跟他說話,一邊無意識的向他那邊靠了靠,連闕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自己受傷的手往旁邊挪了幾寸,像是生怕被他碰到。
喬暉看到這,眼角忽的一跳,接著他垂下視線來,做了個深呼吸,又偷偷在自己的胸口處揉了一下。
接下來的兩場比賽,喬暉發揮的一局比一局差。
想到連闕的手,想到彈幕上粉絲的謾罵,又想到in從一個預定冠軍一下落得現在這個地步,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自己。
喬暉覺得胸口憋悶,腦袋也發脹。視覺和聽覺似乎都出現了輕微的阻礙,甚至連反應也有些跟不上。
in不能被淘汰。喬暉咬著牙痛苦的想。
就算要離開舞臺,那個人也應該是自己,而不是連闕。
第四局比賽結束後,tan板著臉上臺。
他將筆記本扔在桌上,屈指在喬暉跟前的桌面上敲了兩聲,轉身往後臺走。
喬暉摘下耳機,站起來的同時眼睛往連闕那邊瞟了眼,他發現連闕也在看他,眉頭幾乎皺成溝壑。
tan抱著手臂靠在入場通道的牆壁上,待喬暉跟過來,直接問他:“什麼意思?不想比了?”
喬暉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tan眯了下眼,道:“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比賽,想鬧情緒,消極對待,先問問你的那些隊友同不同意。”
喬暉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攥緊。
“再有,”tan說,“你以為你用這種方式讓in贏了,他們就會感謝你?別開玩笑了,你這是當著幾十萬人打他們臉呢。”
tan冷笑一聲,“不信的話,你現在就可以去問連闕,問問他,你犧牲了全隊的努力,施捨他一張晉級的門票,他感不感動。看他是笑著跟你說謝謝,還是直接給你一嘴巴。”
喬暉到這時候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
tan被他氣夠嗆,稍微喘了口才又繼續說,“不止你臺上這些隊友,臺底下也有人等著、盼著你拿冠軍。”他鏡片一閃,好看的眼睛在這一刻突然散發出一抹攝人的寒氣,“別讓他失望。”
說完這些,tan不再看他,轉身回到賽場。
喬暉狠狠的朝牆壁上捶了一拳,隨即快步朝洗手間走去。
擰開水龍頭,用清涼的水潑了潑臉,喬暉撐在水池邊深深地撥出一口氣。
休息時間馬上就到了,喬暉胡亂的用袖子抹了把臉,趕忙又往賽場跑。
剛回到賽場,視線不自覺往臺下一掃,喬暉發現,原本應該在臺上坐著的in新中單,居然坐在替補席位上。
再一扭頭看in那邊,喬暉的瞳孔驀地放大——那個本該纏著紗布坐在臺底下養傷的男人,此時竟然拆掉了紗布,當當正正的坐在了選手席位正中間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忘了把存稿放上來,晚了幾分鐘,抱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