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把本子放到一邊,拿起自己的手機:“來吧。”
兩人開房間,以極緩的速度不斷試驗、練習。
因為知道是要練戰術,月光刻意跟著tan的節奏走,與之配合。
翻來覆去的練了好幾遍,tan從中找出不少細節上的問題,他把所有問題做了標註,能立馬解決的當即解決掉,不能馬上得出解決方案的,記錄下來,明天再說。
做完這一切,已經快要淩晨四點了。tan累的不行,疲憊的揉了揉眉心,半闔著眼說:“趕緊睡會兒該起了……你也別回去了,湊合跟我這擠擠。”
tan屋裡這張床本來就是雙人床,他在來的第二天就因為睡不慣這兒的床墊而又自費買了新的,相比起月光屋裡那床,的確舒適許多。
月光沒跟他矯情,把手機扔一邊就在床的另一側躺下了。剛躺下,再一歪頭,tan居然都已經睡著了。
月光無聲嘆了口氣,把被子搭在他身上,又把床頭燈關了。
他閉上眼,耳邊時而聽到tan的呼吸。靜靜地聽了會兒,月光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睡不著。
明明身體上很疲憊,眼睛也酸澀的難受,可大腦就是休息不下來。
他忽然想到自己跟tan小時候的事情。那時候他哥好像並不喜歡自己,不但不喜歡,甚至非常討厭。
他們兄弟倆幾乎是從小打到大的,自己身上這點揍人的本事,都是在他哥這裡練出來的。
想到這,月光忍不住揚了下嘴角。
後來長大一些,他哥就不跟他打架了,也不會搶他的東西,反而會私下裡偷偷把最好的留給自己,只是死鴨子嘴硬,打死不肯說,被自己識破還得死撐著臉皮說是他用剩下的賞給自己。
再長大點兒,他哥就開始學著在外人面前維護自己了,是那種“我弟只有我一個人能欺負,別人碰一下就立馬去死”的極端分子。那時候他完全不覺得他哥多好,只覺得他傻逼又中二。
再之後,就是他拒絕去他爸的公司工作,揹著所有人偷偷逃家,來青訓營打職業。
當時他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,但是他哥居然很快找到他。
月光當時還記得他哥來找他,一眼看穿他還想脫離掌控再次溜走,然後他哥對自己說:“我來不是在逼你,只是想確認一下你過得好不好,如果你現在在做的事情真的是自己喜歡的,我可以現在就走,而且不再惹人嫌的出現在你面前,但你答應我,要好好的。”
月光因為他的這句話,沒再逃跑。他也像約定中說的那樣,沒再來找他。
如今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,某些人終於開始坐不住了。
月光睜開眼,藉著窗外打進來的淡淡亮光,看向身旁熟睡人的臉。
他比以前瘦了,用於偽裝的面具也厚了好幾層。
月光突然抬起手,想用手指戳戳他的臉,可手抬到一半又輕輕放了下去。
過了不知多少時間,月光才呼吸綿長的沉沉睡去。
這時,他身旁的人忽的睜開了眼。
繾綣的目光在自己最為珍惜之人的睡顏上逡巡幾圈,然後落在他只蓋了一半被子的身上。
tan屏住呼吸,輕手輕腳的掀起被子,慢慢往月光身邊靠,直到胸口碰到他的肩膀,才將被子放下,而後連同被子和人一起裹入懷中。
外面,天矇矇亮,而屋內此時正睡得香甜。
作者有話要說: 暗搓搓萌一發骨科,不能直白寫,就當做是純潔的兄弟情就好[認真臉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