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影扶起白溪後,看見白溪身後的深可見骨的刀傷後,大夫忍不住倒抽離開一口涼氣。
他看出這是刀傷,但,他卻沒有多問,現在的江湖複雜,人心叵測,他越知道的少越好。
大夫熟練地為白溪處理著傷口,白溪因為牽動了傷口,讓她疼的眉頭緊擰成一個疙瘩,雲影看著白溪越來越慘白的臉,他的心中隱隱做痛,他多希望,承受這些疼痛的人是他,而不是白溪。
半刻鐘過後,大夫終於為白溪處理好了傷口,為她上藥包紮好後,大夫緩緩起身,為雲影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,他便提著藥箱離開。
雲影看著白溪的衣衫已經不能遮體,而且髒亂不堪,雲影將目光掃向那件淡粉色的衣裙上,他再三猶豫,將那件衣衫拿在手中,內心一片忐忑。
他再次將目光移向昏迷中的女子身上,終於,他微微嘆口氣後,將白溪輕輕抱起,把她破爛的衣衫緩緩褪下。
他知道清白對女兒家很重要,可是,不換掉她沾滿血跡的衣服,他擔心白溪的傷口會感染,所以,再三思量之下,他決定幫她換掉衣衫。
雲影將眼緩緩閉上,雙手笨拙地摸索著衣裙,當他的手觸碰到白溪細膩的肌膚上,他的手頓時一僵,眼眸中閃過一道慌亂。
一顆心在撲通撲通地狂跳,他長這麼大,從來沒有碰過女人,他慌亂地看了眼白溪,見她依舊熟睡,他微微鬆了口氣,但是,他的耳根卻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。
隨著房間的蠟燭漸漸融化,終於,雲影完成了這對他來說十分艱難的任務了,她輕柔地將白溪放在床上,為她拉好被子,雲影看著如嬰兒般熟睡她,他眼角閃過一抹笑意。
雖著時間一分分過去,雲影睡意來襲,很快,他便趴床頭睡著了。
……
親王府。
夜君澤矗立在七九九後院樓閣上,身穿玄色繡著張牙舞爪蟒蛇的衣袍,象徵著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,他手中握著雲傾的大劈江山,然,此時,他卻顯得很孤寂很落寞。
他凝望著蒼穹,漆黑的眸子中卻顯得很空洞,那張英俊不凡的容顏黑如鍋底那性感的薄唇緊緊抿著。
看得出,他的一顆心都在煎熬著。
不是因為親王府橫屍遍野的屍體,不是因為親王府殷紅的鮮血,而是因為她,那個曾經被他當做棋子,當做利劍利用的女子,七九九。
她的命是他救的,那她的心也是屬於他的,夜君澤眼眸忽的一冷,那雙緊握的拳頭凝聚起一團真氣,用力砸在樓閣中的石桌上。
只聽“轟”一聲,石桌被砸的粉碎,碎石亂飛,石沫隨處飄散。
“誰也不能從本王的身邊搶走她,不能!她是本王的,她屬於本王的。”夜君澤暴戾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痛苦,一顆心似乎被什麼捏碎,一想起她現在和寒宮沐在一起,他就難以呼吸,心中的嫉妒的在瘋狂蔓延,似將他整個人都要燃燒毀滅。
旋即,花無少筆直的身子走來,他掃了眼破碎的石桌,緊接著又將視線移向夜君澤,看見他血流不止的手,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?
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呢?
“王爺,屬下已經將傷亡的人數統計出來了,親王府死亡的人數有……”花無少正要開口回報準確的字數,卻被夜君澤冷聲打斷了。
“本王現在不想聽,本王要去明月樓!”
夜君澤心亂如麻,他什麼也不想做,什麼也不想聽,一顆心都在那個該死的女人身上,他想迫不及待地帶回她,生怕遲一步就會發生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