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看到地上的那塊玉佩,他愣愣地走過去,一直注視著那塊玉佩,終於,他把它撿了起來。
這是她準備送給他的嗎?
她竟然徹夜未眠雕刻玉佩?
夜君澤看著那新刻的痕跡,眼眸中竟濕潤一片,玉佩上刻著一條鳳舞九天的龍,栩栩如生。
夜君澤微微顫抖著拿著那塊玉佩,一時間,他感覺他的心空了,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吧?他終究是傷了她的心了!
“澤,這個賤女人居然偷聽,她會不會把我們的事……”
“啪!”夜君澤的巴掌呼嘯而出。
段七七難以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,一臉驚愕地看著夜君澤。
“本王不許任何人說她是賤女人,以後本王不想在聽到同樣的語言!”夜君澤森寒的警告,臉色陰冷無比,段七七看了不寒而慄。
“哇!”段七七終於哭泣地掉頭走開了,她本來想挑唆夜君澤教訓七九九的,沒想到卻被夜君澤狠狠地打了一巴掌。
夜君澤似乎沒有看到段七七離去,而是愣愣的看著那塊玉佩,繼而,緩緩握住玉佩,似乎想要努力抓住一些快要流失的東西。
寒宮沐看著入了座的段七七,眼眸微閃,不一會兒,夜君澤也回到了宴會,看著他臉色黑沉一片,寒宮沐的眸子微眯,似乎在沉思著什麼。
夜君寒看著臉色不好的段七七,端起酒杯,輕抿了一口,一臉的高深莫測。
夜君澤端起酒杯,嘴角扯出一抹微笑:“感謝大家給本王祝壽,本王敬各位。”
“親王言重了。”包括皇上在內的所有人,都舉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一杯喝了接著又是一杯,似乎今天的酒永遠也喝不完,絲竹輕鳴,舞蹈令人眼花繚亂,金迷紙醉,好不熱鬧。
而白溪和冷依柔卻在到處尋找七九九,兩人臉色皆是擔憂。
“九九會去哪裡啊?怎麼在府中找遍了都沒有啊?”白溪焦急地說。
“九九心情不好,可能出府了,我們外面找找。”冷依柔擔憂不已。
兩人說著便出了府,分頭去尋找七九九了。
而寒宮沐喝了幾杯,便藉口有要事離開了。
然,晴空中突然一道霹靂,接著烏雲密佈,豆大的雨珠傾盆而下。
眾人紛紛告辭散場,要是不走,待會兒雨更加大走了怎麼辦?親王府誰敢避雨?
七九九走在一條溪邊,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去,她只知道走!走!走!
她望著天空,那瓢潑的大雨順著她的臉頰滑下。
“下雨了。”七九九默默地說著。
“下的好,連老天爺都告訴她該輕醒了!呵呵呵……”七九九順著小溪走到一片樹林中。
夜君澤和段七七的對話似乎要將她撕裂,七九九緊緊地抱著頭,她感覺她的頭要爆炸了。
七九九抽中梨花落雨劍,開始一陣狂劈,一根根樹木嘩嘩倒下。
“嗖嗖”的劍罡之風伴隨著嘩嘩傾斜而下的雨聲,響徹在整個天地間。
七九九看著一排排倒下的樹木,這都不能減少她心中絲毫的怒氣,她索性扔下手中的梨花落劍,握手成拳,在樹林中狂亂揮打,每一拳擊出,樹葉伴隨著倒下的樹幹飄落而下。
轉眼間,地上已經是狼藉一片,一片樹木已經成光禿禿的了。
七九九的雙手早已經血肉模糊了,但,她居然感覺不到疼!
“季淺茹啊季淺茹,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窩囊,呵呵,大仇未報,你哪有心思遐想這些?你這樣對的起爹孃的在天之靈嗎?”
“斷情絕愛,報仇雪恨!”七九九倒在一片積水中,任雨水在她的臉上肆意橫流。
七九九此時感覺未有的寧靜,看著天空她似乎突然釋然了,她活著的使命就是推翻腐朽的王朝,割下仇人的頭顱,為季家報仇雪恨,而不是談情說愛!這些本就不該屬於她!
“七九九已經死了,活著的只有季淺茹!”七九九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天地間。
然,正在這時,一道身影緩緩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