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無少走上前,不卑不亢,不緊不慢地說:“季淺茹是誰?親王府並沒有叫季淺茹的逃犯,大人是不是搞錯了?”
“對呀,親王府沒有你們要找的逃犯,敢在親王府造次,王爺回來定不會輕饒你們!”白溪語氣強硬地說。
七九九自從那天出門就在也沒有回來過,大概已經一個月的時間了,不知從那裡傳出來的訊息,到處都在傳七九九就是當年從季府逃出來的季淺茹,季將軍的遺孤,這個訊息著實驚到了他們,七九九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,並沒有提及過自己的身世。
送到暗門接受訓練的都是無父無母,無依無靠的孤兒,所以,他們對彼此的身世從來都不會開口過問。
但,訊息不會空xue來風,七九九手中的梨花落雨劍聽說就是季家的家傳之寶,自從那年,她被親王秘密帶走,回來後情緒不佳,自那以後,她手中就一直握著梨花落雨劍,從不曾離身,這把劍好像不單單是一把劍那麼簡單,她對它好像傾注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情。
這些,他們也從來沒有過問過,要是她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們,不說,也有她不說的理由,對她,他們都是無條件的信任,從來不會懷疑什麼。
陳冊看到親王府這些人,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,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,是誰給他們那麼大的膽子,竟然連皇上的聖旨都不怕,他心頭的怒火一下子竄了起來,衣袖一甩,重重地哼了一聲,怒道:“大膽,本官乃是奉皇上之命,你們竟敢對皇上不敬,無視聖旨,無視天威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“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隨便抓人吧?這裡並有什麼叫季淺茹的逃犯,要是王爺知道,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來這裡抓人,惹怒了王爺,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冷依柔語氣強硬地說。
“哈哈哈!到現在了你們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,七九九就是當年的小女孩季淺茹,七九九也是親王府的人,這一點你們不可否認吧!”陳冊心裡雖然十分忌憚親王,但,一想起他手握聖旨,背後的人可是當今皇上,就算是親王也要聽從皇上的旨意,想到這裡,他立馬氣焰又上漲起來了。
“你有什麼證據說七九九就是季淺茹,又憑什麼說,七九九是親王府的人?”湯燦擲聲問道,毫無懼色。
親王府訓練出來的人,心中的主子只有親王一個,永遠只聽命於親王一個人,就算是皇上,他們也不會有半點懼怕之意。
“現在雲傾誰人不知道季淺茹就是七九九?誰人不知道七九九一直為親王辦事?這些就不需要本官多說了吧?你們心知肚明不是嗎?”陳冊黑瘦的臉上閃過一道狠色,嘴角閃過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奸笑。
“現在做什麼都是講究的證據,不能聽傳言就來親王府造次吧?”花無少面不改色,鎮定自若嗎,有些諷刺地笑了笑。
“是啊,陳大人,就算是皇上抓人也要證據吧?你們這樣毫無憑據就來親王府抓人,可把王爺放在眼裡?”白溪下巴微揚,一點都沒有把陳冊放在眼裡,而是,用王爺來壓他,好讓他知難而退。
誰知,陳冊看見他們一個個不把他放在眼裡,理智早被心中的怒氣淹沒了,他身居高位,又是奉命行事,這些低下的奴才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裡!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他定要教訓一下這些可惡的奴才。
“大膽奴才!你們敢忤逆聖上,今天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,把他們給本官抓起來!”陳冊怒目而視,鷹眼中全是兇光,厲聲下命令道。
陳冊一聲令下後,他身後的諸多侍衛卻無一人上前,而是面面相覷,眼眸中全是忌憚之色,在親王府動手抓人,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。
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,突然,一個侍衛打扮的中年男子走出來,走在陳冊身邊,伏在他的耳邊,小聲道:“大人,這不妥吧!要不等親王回來,看他怎麼說?在做打算?這樣貿然行動,我怕……”這個侍衛頭兒,小心勸說道。
陳冊看到身後的侍衛無一上前,沒有一人聽他的命令,親王府的人對他的態度,本就讓他怒火滔天,沒想到,他帶來的侍衛也不聽他的命令,這讓他感到十分地沒有面子,惱羞成怒的他,那還會聽什麼勸告,一心想著教訓花無少他們,出口怒氣,挽回一點面子。
“怕什麼?我們可是奉了皇上的聖旨,就算是親王來了也得奉命行事!”陳冊雙手抱拳,聲音提的老高,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,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,他身後的人不由地捏了把汗,他不怕死,也不能拉別人下水啊。
“還愣著幹嘛,難道連你們也想違抗皇上的命令嗎?”陳冊怒聲道,把後面的幾個字咬的格外的重。
聽陳冊這樣說後,眾侍衛面上出現為恐懼之色,皇上乃是掌握生死大權的存在,他們敢違抗嗎?要是陳冊回宮參他們一本,那他們的人頭就不保了,再三權衡下,他們硬著頭皮沖了上去。
花無少幾人沒想到陳冊真敢在請親王府動手,但,幾人臉上毫無懼色,屬於殺手的那股冰冷殺氣頓時在幾人身上彌散開來,
就在劍拔弩張,千鈞一發之際,一道攝人心魂的聲音傳來:“何人如此膽大,竟敢在親王府撒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