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在親王府,花無少和白溪在院子裡來回踱步,焦急不已,白溪臉上全是擔憂之色,道:“九九,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,她去哪裡了?到處找到了也沒有。”
花無少緊緊捏著自己的骨節,整顆心都懸了起來,他現在懊悔不已,真不應該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,要她的命的人那麼多,她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中,盯著她的人數不勝數,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出去?
“她會去了那裡?”花無少喃喃道,眸子中滿是擔憂與後悔。
而冷依柔和湯燦也急急忙忙趕來,冷依柔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,聽說七九九一個晚上沒有回來,十分擔心,便和湯燦出去尋找了所有的大街小巷。
“出事兒了!我們聽客棧的小二說,昨晚九九在他們的客棧出現過,突然來了個兇神惡煞,武功高強的西域人找她,最後九九引他出了客棧,最後的結果怎麼樣?他們也不得知。”冷依柔十分著急的說。
“九九可能怕傷及無辜,所以才引他到外面去決鬥,不知道對手是誰?他為何找九九?”湯燦也十分擔憂,焦急不已。
花無少聽了猛地一驚,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,愣愣的道:“九九擁有絕世寶劍,又樹敵無數,誰不想除之而後快?九九……”
“訊息可否屬實?要是真是這樣的話,那九九她會不會、會不會有危險?”白溪的整顆心都沉了下去,七九九和她從小一起長大,一起經歷過多少生死,她們相知,又相憐,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一道深沉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來,望眼看去,夜君澤一襲黑色衣袍,面無表情,負手而來。
“回王爺,九九從昨晚上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,我們擔心她出、出了什麼事了。”冷依柔看著夜君澤黑沉的臉,心底微微一縮,這個男人總是給人一種不威自怒的壓迫感。
“你說什麼?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夜君澤聽見說七九九有危險,心下不由一緊,臉色頓時黑沉了不少。
白溪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,夜君澤聽了臉色越來越難看,眼眸中的擔憂之色不自覺的外露。
“王爺,屬下找你不在,原來你在這裡啊!”沉央一臉凝重,神色慌張的疾步走來,好像有什麼要事要報。
“怎麼了?”夜君澤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,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悠然升起。
“啟稟王爺,剛才探子來報,在陽山腳下,發現了具屍體,還有許多斷裂的蛇身,好像有過一場慘烈的廝殺。”沉央恭恭敬敬的說,他的眸子看向夜君澤的臉上時,只見他那張緊繃著的臉如暴風雨來之前的烏雲,黑沉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“肯定是九九,她昨天晚肯定遇到強敵了,那她……”白溪說話的聲音有些嗚咽,眼眸中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。
“她不會有事的!沒有人能傷的了她。”夜君澤厲聲說道,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似的,深邃的目光折射出一道道冷光,空氣彷彿就要一下子凝固了。
他藏在袖中的手,緊握至骨節泛白,心裡一道聲音響起:她不能死,絕對不能死!隨即,便移身向外走去,他此時身上散發出一道冷冽的殺氣,讓人不寒而慄,眼眸中的那抹擔憂之色生生的被他壓製成了一股怒氣。
花無少幾人也急速向外走去,也許到現場才能找到七九九的線索。
當夜君澤出了親王府時,一個乞丐打扮的人,眼眸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,便坡著腿向一方向走去。
片刻,夜君澤和花無少幾人便來到昨晚打鬥激烈的的戰場,當看著眼前的一幕時,幾人眼眸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,這裡的四處到現在都彌散著濃烈的殺氣和血腥味,難以想象,這裡到底經過了怎樣的一場慘烈廝殺?
夜君澤眼眸中的怒火和殺氣越來越重,看見這一幕他的心彷彿跌入了谷底,微微一疼,好像就要丟失什麼重要的東西,竟有些驚慌失措,心底一個聲音響起:她到底在哪裡?她還活著嗎?她不能死,她絕對不能死,她的命是本王的,就算是地獄閻王也不能將她帶走!
然,花無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呆呆的,他看著那數不勝數的死蛇,和大片的血跡,整顆心彷彿墜入了冰窖,他現在才知道七九九對他竟如此重要!要是七九九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他會自責和悔恨一輩子的。
白溪和冷依柔也被這樣心驚的一幕嚇得臉色紛紛大變,撕心竭力地四處喊:“九九!九九你在哪裡?”
湯燦十分擔憂地拍了花無少的肩膀一下,看了一眼花無少,道:“九九,不會有事的,她的武功那麼厲害,不可能有事的。”他這樣說,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,因為,以現場的慘烈來看,七九九肯定是兇多吉少了。
夜君澤極力冷靜了下來,他四處檢視了一下,並沒有發現七九九的屍體,那說明她還有活的機會。
“王爺!屍體在這兒。”沉央大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