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猶豫了一下,但還是迅速斜靠在床頭摟著她,盡量把她圈在懷裡——她像冰塊一樣涼!
懷裡的人虛弱地反抱住我:“佳祥,你回來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——也是,我現在就是來假扮文佳祥的。
很快,護士給她掛上了點滴。
醫生:“她這是急性腎炎,先住下,滴上幾天藥,應該沒什麼大事。”
“好的,謝謝醫生。”
“你是她男朋友吧?”
“呃……是的。”
“等下她會發高燒,你先用濕毛巾給她物理降溫,要用溫水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主要擦腋窩、肘窩和膝蓋窩,股溝也可以。如果燒沒有退的話,我們再給她打退燒針。”
“呃……醫生,你能不能現在就給她打退燒針啊?”我畢竟不方便啊!
“她是腎炎,先不打退燒針,盡量減少腎髒負擔。”
“哦,好的。”
“你勤快點,要不停地擦,一般藥物起作用後是會退燒的。”
“好的,謝謝醫生。”
醫生護士出去的時候,剛才那個女孩和他們擦身急急地走了進來。
“手續都辦妥了。”她舒了一口氣。
“辛苦你啦!”我說。
“她現在怎麼樣?”
“掛上藥了,應該沒什麼大事。”
她仔細地看了看方冰冰的臉——方冰冰依然迷迷糊糊地靠在我的懷裡。
“你好,我是張若凡,是冰冰最好的朋友。”她微笑著向我伸出一隻手。
“今天謝謝你啊!”我伸出手和她握了握。
“沒事,應該的。”
就在這時候,她的手機響了。她接電話後過來告訴我,她有急事得先回去處理,方冰冰就交給我了。
然後,她就真的走了。
我發愁地看著懷裡這個陌生的女孩,心裡默默地祈禱她不要發燒。
然而,她的臉色已經不黑了,甚至開始發紅,而且是越來越紅。我伸手一摸她的額頭,老天,她果然發燒了!
我嘆了一口氣,只好放下她,按照醫囑給她擦洗降溫。折騰了整整一個多小時,方冰冰總算退燒了,蜷著身體沉沉地睡去。
我伸伸痠痛的腰,拉開窗簾看看窗外——居然已經九點多了,我還沒吃晚飯呢。
我回頭看看方冰冰,好奇她為什麼睡夢中一直蹙著眉頭,是什麼不愉快的事讓她連在睡夢中都無意識地一直蹙著眉頭?還有,她吃晚飯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