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玄關折騰到沙發,她自詡自己體力好,哪會知道,在這種事情上,他比她要強得多。
戴星辰被她這孩子氣的話給逗笑:“我自己怎麼玩兒?”
她也抿了嘴笑:“我不信你不知道。”
戴星辰裝傻到底:“我不知道,你說給我聽啊。”雙手不安分地去撓她細而扁的腰肢,他知道她軟弱的地方。
她笑得不能自已,想要逃,無奈被他壓在身下,壓根無處可逃,笑到脫力,只好無奈告饒。
看她實在是笑得辛苦,戴星辰終於肯放手,不過從腰肢一路向下,撫到她才拆了線的小腿上,平滑中突兀一道。
“疼嗎?”雖然途中一直有注意,但難免有情到深處,難以自持的時候。
她搖頭,順滑柔亮的頭發在沙發上披灑一片,像上好的綢緞。他喜歡去繞了她的頭發在指尖,一圈圈地把玩,這是他新近得的遊戲,也只屬於他一個人的遊戲。
“你要不要,搬來我這裡住?”他看似隨意地一問。
“不要。”她拒絕得也幹脆。趕在他蹙眉之前,她笑:“你這裡離我去學校太遠了。”
一個在市中心,一個在北部郊區,光是來回,就要花去三四個小時,還是不堵車,全程綠燈的好路況下。
“不過我可以週末來,”她迅速安撫,抓住了他玩著自己頭發的手,“你也可以去我家,週末阿姨不在。”她摸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,笑,“我總得還要和小花培養下感情吧。”
戴星辰沒有笑,反而皺了皺眉:“你們給寵物取名,都是這麼隨意的嗎?小花,大黃?”
“你看出來啦?”她笑靨如花,“多麼聯系實際,從生活中提取藝術。”她毫不客氣地往自己臉上貼著金。
這下戴星辰倒是笑了:“這麼說,那大黃的名字,也是你取的了。”要不然,以她的性子,絕對會把鍋都甩給她那個堂妹的。
她佯裝猙獰,去捏了他的耳朵,學了先前艾琳的話,威脅道:“知道太多的人,最後都死了。”
這威脅毫無說服力,他哼地一笑,俯身往她唇上啄了一下。
包裡的手機再次振動了起來,這一次,她終於硬氣了一回,從他身下溜了出來,隨手撿了他丟在地上的襯衫,自己披上,去玄關撿回了自己的包,翻出手機。
來電顯示:李軒昂。
算起來,已將近有一月,她都沒去她舅舅家蹭過飯了。大約是她舅媽突然醒悟到這一點,這才差了李軒昂,親自過來接她。
她家樓下四季常青的棕櫚樹,李軒昂在數了半百的葉片梗脈時,他的表妹喻森雅,就從那兩扇玻璃門內走出來了。黑色短款風衣,酒紅絲質襯衫,難得一見的休閑西裝褲,腳上一雙樂福鞋,隨意又瀟灑。
他不得不承認,當年那個節假日也穿著校服去補習班的醜小鴨,如今終於也進化成白天鵝了。
拉開車門,坐進了副駕駛,等扣上了安全帶,也不見李軒昂開車。她於是轉了頭去看他:“怎麼不走?”
李軒昂的視線移去了她的左腿上,西裝面料包裹著的小腿,依舊纖細。
“腿傷好了?”他發動了車子。
“喻思傑告訴你的吧。”她很容易就猜出了告密者。
“你還真能瞞。”他目視前方,緩緩開出。
“過獎過獎。”她謙虛。想了想,還是心存顧慮:“你媽,不知道吧?”
“你覺得呢?”給她營造一種焦慮氛圍,已成了李軒昂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