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春小夏在門外聽到,強忍著激動的心情送君子安出門,時不時回頭看眼花落,花落只覺得自己要被這兩人熱切的眼神灼燒個洞。
激動的餘韻過後,花落終於反應過來成親是什麼意思,要做些什麼,腦袋“轟”的一聲就炸了,臉色緋紅。
自己怎麼就答應了?再想起那弱小白蓮似的“我可以嗎”,花落只想就地錘死自己。現如今自己身份成迷,雖然內心無比希望能和君子安永遠在一起,但理智上卻不允許自己這樣做。可已經答應了,按君子安的辦事速度,怕是一週之內就能把成親這件事辦妥,真的是……讓人頭大。
送君子安出門之後,小春小夏小跑著上樓,在門外試探著問:“奴婢聽殿下說婚禮,可是有好事將近了?”
花落白了她一眼,道:“你聽的倒是明白。”
“恭喜姑娘。”小夏嬉笑著跑進門,道:“恭喜姑娘與殿下喜結連理,這回可要熱熱鬧鬧辦上一回。”
“你不怕別人知道了這藏嬌的金屋?”花落不合時宜地潑了冷水。
小夏楞了一下,思索半晌,道:“那我們就悄悄地熱鬧一回。”
小春笑道:“該如何殿下自有定奪,咱倆按吩咐辦事便好。”
小夏道:“話雖如此……”
花落:唉……
小春小夏都注意到花落並不是十分開心,甚至微微嘆了口氣,問道:“姑娘不開心嗎?”
花落搖搖頭,道:“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,卻要嫁為人婦,心中總覺得不踏實。”
小夏似乎不能理解,道:“萬事都有殿下為姑娘打點,身份有那麼重要嗎?”
“不重要嗎?”
“小春姐和我也不知來自哪裡,父母是誰,”小夏道:“這麼多年依舊這樣過來,沒有什麼影響。”
“是啊,”小春也說道:“生活是往前的,不能一直往後看。”
聽到兩人的安慰,花落開解了許多,最重要的是未來嘛。花落抬頭看向窗外,又有些難過:“我一輩子都要在這院子裡不能出去了嗎?”
聞言小春小夏都笑了,道:“姑娘是擔心這個啊。”
小春道:“如今在這院子是迫不得已,殿下一定會想辦法給姑娘一個名分。”
“沒錯,”小夏笑道:“只是時間問題。”
第二日用過早飯,花落在院子裡抓魚玩,聽到外邊有人講話的聲音,一回頭,剛好看到君子安和太子殿下走了進來,太子殿下正和君子安講著話,只是顯然君子安沒有在聽。
“落落。”瞧見花落,君子安那張不茍言笑的臉終於是帶了點表情。
太子殿下瞧見自家弟弟如此,無比無奈,也沖花落打招呼:“小丫頭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花落照著小春小夏的樣子行了禮,心裡想著君子安不想讓人知道她在這兒,為何太子殿下如此毫無阻攔的就進來了。
早聽聞太子殿下在靖王府從來沒把自己當過外人,今日果然見識到了,進了院子,太子殿下就自顧自地坐到石椅上,吩咐小春小夏堪茶,又對君子安道:“上次我路過西涼,暫住的客棧裡有顆桂花樹,樹下埋的女兒紅可真是夠味兒,可惜了那家店主死活不賣,不然帶幾壇給你嘗嘗。”
“太子殿下~體恤民情,臣弟無功,不敢邀賞。”面對太子殿下,君子安又換上了那副不茍言笑的臉。
“什麼賞不賞的,”太子殿下擺擺手,道:“你這人真沒意思,端著個身份放不下,我除了是太子,還是你哥!我們兄弟話話家常不行啊!”
“殿下首先是太子。”
太子殿下聽到君子安的話,又是氣不打一處來,道:“罷了罷了,回回你都是這個樣子。”見君子安這兒說不通,又轉頭跟花落道:“小丫頭,這兒你住的還習慣嗎?有時間去我東宮轉一轉……”
一聲脆響,原來是君子安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了。
花落著急檢視君子安的手是否被碎片割傷,太子殿下卻哈哈大笑,道:“三弟你何必如此著急,我不過是開個玩笑,大哥答應你的事會一直記得的。”
君子安的手沒有被割傷,花落鬆了口氣,道:“還請太子殿下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!”
哈哈大笑的太子因為花落的話停止了笑聲,瞅瞅君子安,又看看花落,半晌道:“好吧,既然弟妹都說了,那我便不逗你了。”
話說完,太子殿下又站起來走走,道:“你這院子做的倒精巧,那位奇人做的,給我舉薦一下。”
“算不上什麼奇人,不過臣弟閑來無事做著玩兒的。”君子安從容優雅地讓小春小夏收拾了殘局,不在意道。
“呦,”太子卻很是驚奇,道:“三弟你還會這個,厲害厲害,看來三弟不僅治國有方,在這閑趣方面,更是造詣之深。”
“哪裡,尚是上不了臺面的水平,讓太子殿下見笑了。”
“哎,”太子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