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小夏道:“不曾想林二公子不僅文采好,連推算之法也有涉獵。”
林寶兒被誇的臉微紅,拼命忍著笑意:“沒有啦,都是一些淺顯的東西,無論什麼人知道技巧就能學會。”
“真這麼簡單?”花落將已經解開的九連環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,始終不懂,對林寶兒道:“教教我唄。”
林寶兒瞧見花落讓他教怎麼解九連環,心中教書育人的情緒瞬間高漲,拿過九連環,把忍不住的笑意散出來,笑道:“你看好了。”說著,掛了兩個環上去,又將最先掛上的環退下來,道:“這個用的是最基礎的三字解法,除了最開始兩個環,其他中間都得隔一個環才能上下。”說著又掛上了第三個環,解下了第二個換,道:“就像這樣一直遞進,到第一個環時繼續往後~進。”林寶兒手指靈巧,快速地擺動這石制的九連環,只是速度比先前慢了許多,是為了讓花落看清楚。
將環全部套上去之後,林寶兒問:“看會了嗎?”
花落聽聞尬笑,手指攪~弄著垂下來的發絲,道:“差不多吧。”又似是想起般問站在一旁的小夏:“你看懂了嗎?”
小夏搖搖頭,似乎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,道:“姑娘,林二公子你們先玩,我還得去洗衣服,不然姐姐回來,又要講我。”
小夏離開了,花落繼續尬笑。
林寶兒見了不由的又有些驕傲,道:“無妨,既然東西拿給你了,教會你也是我的義務,來,你先試試,有問題我再教你。”
花落照著林寶兒剛才講的方法試了下,前兩個還勉勉強強,後面記的似是而非,林寶兒看她瞎弄心裡著急又不知道該怎麼教,指導了兩句,見她聽不懂,直接上手教了。
花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,心道:這死孩子整天把男女授受不親掛在嘴邊,怎麼又突然上手了?想逗他的念頭剛剛露出苗頭又被花落壓下去了,這個年紀的少年人最不能瞎逗的,剛剛情竇初開,最容易分錯感情,既然她已經有君子安了,又何必再害一個。這樣想著,花落忍住了把手抽回來的沖動。
“看,這樣不就好了。”林寶兒越過花落的指尖將九連環再次解開,很顯然沒有發覺自己剛做了什麼。
花落摸~摸鼻子,剛剛完全在擔心著孩子的感情生活,並沒有注意看。她拿著再次解開的九連環一臉懵逼,又不好再說沒懂,免得屋裡的林寶兒變成飄到房完,將九連環放下,拿起風車,吹了一口氣,看著風車呼呼地轉的歡快,笑道:“還是這個適合我。”
林寶兒抱著胸,不複剛才的笑意,一臉冷漠:“是挺適合你的。”
“你姐姐最近還在忙嗎?”花落問道。
林寶兒從桌子上拿起個陶哨在手中把~玩,道:“臨近年關,算賬分紅唄。”
“哦……”女強人,真厲害。想了想,花落又問道:“你知道子安是做什麼生意的?”
林寶兒聽聞,楞了一下,把陶哨放回桌子,道:“你是他未婚妻你不知道?”
“嘿嘿嘿,”花落訕笑道:“我之前生了場大病,很多以前的東西都忘記了,所以……”
“失憶?”林寶兒嘟囔一聲,幾不可聞,繼續道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我目前還未接觸到家裡的生意。”解釋完,還是覺得花落不知道君子安家是幹嘛的十分奇怪,道:“你那兩個丫頭總該知道,你問過她們嗎?”
“對哦,”花落放下風車:“我還真忘記了。”其實她是問過的,沒問出了罷了。
林寶兒:“……”
兩人各拿著布包裡的玩意兒玩了一會兒,確認每個都能用,才讓小夏放起來。已到晌午,林寶兒看看時間,道:“我該回去抄論語了,先生布置了好多。”
小夏瞧見他要走,急忙道:“吃過飯唄,正好到午膳時間了。我以為你會留的久,特意讓廚房多做了一份。”
“不了,我回去也是一樣。”
小夏尬笑:“廚房怕是沒準備送到你院子的飯,我跟廚房說了,今日午膳林二公子在姑娘院子吃。”
林寶兒:“……?”
花落忍不住大笑,道:“反正都一樣,都在這兒吃吧,又不多你。”
吃了午飯林寶兒便告辭了,花落把書房裡的書整了整,把幾本還記得些許的拿到臥室,打算沒事看一看,增加對繁體字的熟悉感,結果看了會兒便昏昏欲睡。這時,聽到小夏在院子裡喊道:“呀,小春姐回來了?你這拿的什麼?”
花落見小春抱著個沉甸甸地包袱從門口進來,驚訝道:“春兒你這是回孃家了?”
小春聞言楞了一下,沖身邊準備幫她分擔重量的小夏嚷道:“瞧你,把姑娘都帶壞了!”
小夏一頭霧水,花落倒笑的十分開心。
小春將包袱拿到內間展開,都是些瓶瓶罐罐,小春拿起一個淡綠色的小罐子,一開啟,桂花的香氣彌漫了整個屋子,她道:“去驛站時剛巧見著京城來的,說是公子特地採辦了一批胭脂水粉,快馬加鞭的送了過來,想必還是不太放心這民間的東西。”
“不是民間,還是仙界不成?”聽聞這話,花落笑道。君子安一直記得她啊,快馬加鞭的送來第一封信,如今又送來這些東西,心中卻滿是溫暖。臨行前小春不過提過一句,這裡需要置辦著東西,那時花落只道暫住罷了,不要弄太多,他卻一直記在心中,還幫自己準備好了。
“是奴婢講錯了。”小春未聽出花落的調笑之意,當是責怪自己,誠惶誠恐地應著。
花落一臉無奈,拉著她的胳膊坐在自己身邊,道:“早不是說過了嘛,就我們三個在的時候便以姐妹相稱,一直奴婢奴婢的,你沒說煩,我倒是聽煩了。”
小夏小跑過來,道:“姑娘你別生氣,春姐就是老頑固的脾氣,要想讓她改,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。”
“自然是沒你適應的快,”小春伸出手輕捶了小夏一下,道:“可別太適應了,人前也忘了分寸。”
花落拿起一個同樣淡青色的瓷瓶一開啟,亦是一股桂花香,卻跟剛才開啟的香膏不同,瓶內是油狀的物體,花落好奇道:“這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