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裡有這樣的道理。”小春怪道:“日出而息,日落而作,這應該是鬼的道理。”
“哎呀你別說!”小夏本來在洗臉,聽到這話嚇的毛巾都仍在了臉盆裡,濺了小春一身水,不遠處的花落也未曾倖免。
小春氣呼呼地拿了幹毛巾擦水,小夏卻對花落抱怨:“都怪姑娘昨天晚上講的什麼鬼故事,嚇得我和小春姐好晚才睡。”
“是你問我跟林二公子講了什麼,我也是照實說了。”花落不服氣,她明明是“無意”的。
小夏弄好之後,蹭到花落身邊,道:“姑娘昨天真和林二公子講這個的故事,難怪,他跑的那麼快,哈哈哈。”
花落喝了口水,認真道:“一個字都沒變過。”
小春起晚了本身有些氣,還看到小夏這麼“不務正業”,氣道:“還不快來伺候姑娘洗漱!”
“哦。”小夏灰溜溜地跑了過去。
花落等了林寶兒許久,十分想把自己腦海裡記得的其他鬼故事講給他聽,這些東西從大腦的角落裡翻出來,嚇的花落自己都有些打哆嗦,還是希望林寶兒早點來,自己早點講完就不想這回事了。
然後一直等到太陽西斜,林寶兒才不情不願地挪著小碎步來到花落院子,還未進門,便問道:“你講的那些故事都是哪裡聽到的?市井之人閑聊時編造的故事,就不要亂當真~相跟別人講。”
花落聽了這話有點氣,道:“哪裡的人沒遇到過些靈異事件,你真是宅子裡待太久,孤陋寡聞。”話畢,又將別處聽來的故事,添油加醋地編造一番,跟林寶兒講了,於是在太陽尚未落山之前,林寶兒又跑了。
小春看著林寶兒的背影搖搖頭,對花落道:“姑娘別在嚇他了,若是嚇出個好歹,該怎麼向林姑娘交代。”
花落想想也是,於是心裡暗暗把那些尚未講出來的故事又藏了回去。
小夏哼了一聲,道:“一個大男人,膽子這麼小?”
“對了,今天我跟林二公子講的故事,你要不要聽。”
小夏聽了這話,身體瞬間僵了一下,用強作鎮定地笑道:“那個,姑娘,我想起還有些事情沒有做,我先去忙了。”話音未落,人先逃進了屋。
“我也很好奇,姑娘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故事?”小春沒小夏那般膽小,並沒有被花落的話嚇走,然而上前來問道。
“不過是聽市井之人閑聊的故事而已,我不過添油加醋,潤色了幾番。”
小春聽了,笑著搖搖頭:“這故事編的倒是十分有趣,我昨天也差點信了。”
花落好奇道:“那你又怎麼知曉這是假的?”
“這世上,哪兒有什麼鬼神。”
“是啊,這世上,哪兒有什麼鬼神,不過都是人們閑來無趣瞎編的罷了。”花落大笑著附和,心中卻不禁問道:誰又能告訴她,她是怎麼回事?原本是想坑一回林寶兒,卻不曾想一句話把自己坑了進去。只是事已至此,講再多科學也沒辦法解釋,還是早點進屋子,免得唸叨了兩天的貞子,伽椰子的,都來找她。
一連幾日,林寶兒都沒有再來,剛開始花落只覺得林寶兒傲嬌著說不怕但明顯的瑟瑟發抖好玩,笑過以後,又有些擔心把這孩子嚇出個好歹。
大清早,花落剛從與貞子與伽椰子大戰的夢境中醒來,便聽到外間小夏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,情緒激動處,小春還噓聲讓她小聲點。
早起洗漱時,花落想到許久沒有君子安的訊息,隨口問道:“起床前聽你倆嘰嘰喳喳的,莫不是公子有信來了?”小春小夏聽了,目瞪口呆。
花落心中咯噔一下,道:不是吧,我隨口瞎編的。
小夏先反應過來,大大地換了口氣,驚訝道:“不愧是姑娘,一猜就猜中了,是公子的信到了。”
花落默默喝了口茶,正襟危坐,假裝自己跟君子安真心有靈犀。
小夏樂呵呵地去拿了君子安的信,道:“這便是公子的信,姑娘快拆開看看,公子寫了什麼。”
花落拿過信的時候從如流水,拆信的時候卻覺得手中的信有些燙手,一她看不懂文言文,二認不全繁體字,更何況是毛筆寫的,萬一是毛體呢?她要是說自己不認識那不是很尷尬。
小春小夏目光灼灼,等著花落拆信。花落找不到理由拖延,只好硬著頭皮拆開了,興許她倆也不認得字,那樣花落就能瞎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