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窮奇襲擊南天門,連天帝都驚動了。在畢星院睡得好好的長音,被負責伺候她的仙娥白芽給搖醒了。“主上啊,夜神殿下都受傷了,您還睡!”潤玉受傷?長音趕緊起身換衣往南宮去。
長音只是一介小仙,沒資格進殿議事,只能在殿外等著。也不知道潤玉傷得怎麼樣,此時又肯定是強撐著在裡面,天帝也不讓治治傷再說話,捉拿窮奇急這一時半會嗎?
看見潤玉出來,長音迎了上去但不急著詢問他的傷勢,和其他仙家拜別後,長音拉著潤玉就要回璇璣宮。“長音,我們去棲梧宮,我有事想和旭鳳說。”潤玉總是這樣,說話輕柔卻讓長音無法拒絕。
長音跟著潤玉到了棲梧宮,才知道旭鳳得天帝所賜赤霄寶劍,奉旨下魔界捉拿窮奇。“天帝讓你也去?”長音很驚異,旭鳳不在還能理解,旭鳳都得了賜劍了,這等需要用武力解決的事,居然有潤玉的份?
“父帝沒有指派我,我只是擔心旭鳳的傷。”潤玉搖搖頭,“旭鳳被窮奇所傷,此次下魔界我怕他再受傷。”握著潤玉的手腕,長音不滿的扁嘴:“你自己也受了傷啊。”“我沒事。”潤玉反握著長音的手不讓她再探脈。
“我說你們兩個,是誰允許你們在我的棲梧宮談情說愛的?”旭鳳揹著手在廊下看著他們,是覺得他內傷不夠重,要讓他心也傷一傷嗎?
潤玉淡然一笑,讓旭鳳深深覺得他是故意為之。“旭鳳,聽聞你要下魔界去捉窮奇,我來看看你準備得如何。”長音會叫旭鳳的名字,卻很少叫潤玉的名字,尤其是私下。潤玉也不在意,長音喚他殿下,總是柔柔軟軟的,撓得他心癢。
潤玉和旭鳳商談窮奇之事,長音也不多嘴。待他們離開棲梧宮,長音才問:“剛才為何不跟旭鳳提,你也要去魔界的事?”“窮奇一直封印在鬥姆元君的禦魂鼎裡,是誰?為何?將他放出。”這個問題剛才和旭鳳說話的時候,已經提過了,但現在再和長音說一次,意思卻不同。
“哦。”長音明白了潤玉的意思,就是說,涅槃偷襲之事剛過,很可能是有人借窮奇,故意引旭鳳離開天界再下手。不能排除天界有奸細,那便偷偷下去好了。
“你不留我?”潤玉以為長音不會願意他去做危險的事。“你決定的事,我只管陪你就好。”潤玉看起來溫柔,但他的決定都是強勢的。長音知道自己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,她亦不會。“長音沒去過魔界吧?我帶你去看看。”潤玉心情很好,能與長音並肩是他的福份。
長音並不是一個只顧家務的賢內助,正如她所說的,她懶。只是因為是他,因為喜歡,才會洗手為他做羹湯。長音總是這樣,即使嘴上嫌他不愛護自己,亦會與他並肩前行,千年來,唯一一次不同意他的決定,就是他們的婚事。
長音第一次下到魔界,忘川河畔縈繞著魔障之氣,對於仙家來說,並不是舒適的感受。綠瑩瑩的河水裡,透著鬼魂張牙舞爪不甘的模樣。潤玉一直牽著她的手,生怕她掉下去。
“呵,今天可是稀奇了,剛送走一對,又來了一對。今天什麼日子,幾位仙人都往這忘川跑啊?”擺渡的船伕見到一身白衣的潤玉打趣起來,聽他這麼說,長音就知道旭鳳和錦覓已達魔界了。
潤玉揮手,將自己和長音的衣裳換為玄色的,牽著她上了船。“老人家,我們要過河,有勞您了。”潤玉客氣的跟船伕道謝,他們天界的衣裳都是由織女織雲時一併織出的雲錦所做,自不會有深色的服飾,他倒是一時忘記了。
“怎麼了?”潤玉見長音不欣賞魔界的極光,直盯著他,是他穿著玄色很奇怪嗎?“為什麼,你那麼妖孽呢?”長音嘆了口氣,這船為什麼要有人搖,不然她就能撲上去了。潤玉不解,妖孽,他?他雖是隱去了兩人的靈氣,但也不至於有了妖氣吧?
“哈哈哈哈,這位公子,小姑娘是說你生得俊,穿什麼都好看。”船伕搖著槳,不客氣的調笑著兩人。潤玉無奈地看著長音,她倒是很開心。
“這位小仙子,你可認識一隻灰狼?”船伕笑著問長音。“狼啊,有啊,什麼顏色的倒是不知。”長音想了想,璇璣宮裡就有一名天兵是狼啊。
“老人家可是想告訴我們什麼?”潤玉警惕起來,作為一名船伕,本不該多言,可他卻向長音搭話。“沒什麼,只是覺得小仙子眉眼間有些像小老兒的一位故人。”船伕也不慌,他渡過太多神魔,還沒人敢對他不敬。
“哦?是仇人,還是情人啊?”長音難得出一次遠門,心情好自不計較,而且,與灰狼相像?“哈哈哈,那個臭小子我還不想認識他呢,天天就知道奴役我。”長音心裡一亮,男的。
“老人家這麼一說,我還挺想認識的。忘川擺渡人,受酆都大帝庇護,無論神魔若還想有所成,誰敢開罪您啊。”長音平時不只是看話本,六界之事她都很關注。只有知道得多,才方便找親爹啊。長音和船伕聊天,潤玉並不插話,能使得動擺渡人的可不就只有酆都大帝嘛,可是酆都大帝是火龍啊,哪來的灰狼?
“快看,錦覓,哎喲兩條辮子真可愛。”長音拉著潤玉跑過去,看到錦覓要買兔耳朵,長音示意潤玉快給靈力啊。潤玉拿出一個水靈珠,“這位妖孃的靈力我給了,再給我拿一雙灰狼耳朵。”長音高興的看著潤玉,還有她的啊。
長音的耳朵還沒拿到手,一顆大了水靈珠不知道多少倍的火靈珠出現在小妖的視線裡,旭鳳把火靈珠塞到小妖手裡,拿回了水靈珠。
“我的侍女當然要我來付,怎敢勞煩夜神大殿。”旭鳳笑著把水靈珠還給了潤玉,他知道潤玉肯定是擔心他,所以跟來魔界的。“兄弟之間,何來勞煩。長音的耳朵也應由我給啊。”長音眼明手快的攔住了潤玉又要把水靈珠給出去的手,擺手讓小妖趕緊走,別得了便宜還賣乖。
“我們家那麼窮別跟火神殿下爭,那就謝謝旭鳳了。”長音把狼耳朵戴上,也不和旭鳳客氣。潤玉握緊了水靈珠,他不是在生氣,他和旭鳳鬧著玩也不是非要付靈力,而是長音剛剛說,我們家。“夜神殿下你好清貧哦,清貧還要穿得那麼貴氣。”長音嫌棄似的拍拍潤玉的肩膀,把他身上銀底黑墨的衣裳換成了一身黑底雲紋。
“這更貴氣了好吧。”旭鳳嘲諷到,顏色是不那麼亮眼了,可那上好的雲錦,若隱若現的暗雲紋,銀絲勾勒的袍腳。旭鳳拉起潤玉的衣袖仔細瞧瞧,給了潤玉一個眼神,這肯定是長音做的啊!
潤玉笑而不語,旭鳳不屑地把手中衣袖一丟,潤玉亦不惱他,微笑著默默順平了被他捏皺的袖口。旭鳳抿了抿嘴,努力嚥下要他迴天界的話,天天在他面前撒狗糧,真不是親哥。
“所以,小魚仙倌不是魚?是應龍夜神?”錦覓終於反應過來了,目瞪口呆的樣子精彩極了,“原來有鱗尾的不一定是條魚,也有可能是一條低調的龍啊。”“魚?夜神大殿何時有龍都不想做了,倒要做條魚了。”旭鳳打趣道,看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錦覓認識了潤玉啊。
“聽聞火神前段時間,在花界做了回烏鴉,我做條魚倒也無傷大雅。”潤玉輕描淡寫的回了旭鳳一句,旭鳳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潤玉。長音抿著嘴努力不笑出聲,葡萄救烏鴉的事還是她告訴潤玉的呢,當時月下仙人跟她講時,她都笑歪了。先烤後冰鎮熟凍,錦覓真的是太好玩了。
潤玉在和旭鳳商議對策,錦覓被旭鳳點去佈置酒菜了,長音將袖裡的魘獸放了出來。“小魘啊,這可是魔界,乖乖的別跑太遠了。”魔界沒有魘獸,它通體雪瑩,長音真怕它被人抓了去。
潤玉與旭鳳說完話,看了一眼歡快食夢的魘獸,便去了長音的房間,長音正盯著桌上的狼耳沉思。“長音。”潤玉輕聲喚她,長音回頭才發現他已進了房內。“我若是不來,還不知你竟連結界都沒設。”
“這不是有魘獸看門嘛。”察覺潤玉有些生氣,長音趕緊抱過他的手。“你是說外面那個吃飽喝足睡得跟豬一樣的。”不是潤玉討厭起魘獸了,只是這藉口實在拙劣。“好嘛,是我疏忽了。”混不過去長音只好承認錯誤,她少出門,沒有自我保護的習慣。
“還在想船伕說的話?”長音既已認錯,潤玉也不好再責備。“長音很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嗎?”“總得為自己找個退路啊。”長音拉著潤玉坐下,拿起那對狼耳。“養父養母又不能養我一輩子。”
“潤玉清寒,一世與夜為伴,無尊位,少親朋。傾其所有,不過幾只小獸,一宅陋室,就連聘禮大多都是旭鳳準備的。嫁與我,長音必要受些委屈,長音可是嫌棄?”潤玉對於長音要尋退路的想法有些失落,他知道自己不夠好。
“原來,我是這般嫌貧愛富的。”長音佯裝瞭解的點點頭,“大殿不喜,那長音現在就回天界,免得礙了大殿下的眼。”長音起身作勢要走,潤玉一把拉住了她,擋在她的身前。“你知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潤玉著急的解釋,“我不想委屈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