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”顧揚拍拍他的胸口,“別鬧。”
陸江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笑出聲:“哪兒鬧了?”
顧揚疑惑:“你到底喝沒喝醉?”
陸江寒在他耳邊吹了口氣:“你猜。”
顧揚的面板迅速起了一層小小的顆粒,他不自覺地側過頭:“喝醉了就乖乖睡覺。”
“沒醉。”陸江寒和他額頭相抵,“不然你考我。”
顧揚問:“一加一等於幾?”
陸江寒回答:“二。”
“四乘以六。”
“二十四。”
“三百二十七乘以五十再減一百八十八。”能答上來算我輸。
陸江寒短暫地想了想:“一萬六千一百六十二。”
顧揚:“……”
顧揚說:“你稍微等一下,我去拿個計算機。”
然而陸江寒已經關掉了燈光總開關。
四周一片黑暗。
視覺被剝奪後,聽覺和觸覺就更加敏感起來,兩人先在被窩很幼稚地打了一架,然後就逐漸變成了另一種聲音,細碎的、曖昧的。
是下過雨的海島,有濕漉漉的花瓣,和濃烈的香氣。
這是相當“新婚”的一個夜晚,很合格。
以至於顧揚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。
他趴在柔軟的被窩裡,一邊愁眉苦臉按摩腰,一邊認真地思考了一下,昨晚陸先生究竟有沒有喝醉,以及,那個脫口而出的速算答案,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。
“你可以再考我一次。”陸江寒拉著他坐起來,“不過要是再算對的話,我要求有獎勵。”
“你還會速算?”顧揚很狐疑。
“天生的。”陸江寒說,“陸家人人都會。”
顧揚:“……”
原來你還有這種令人羨慕的祖傳技能。
陸江寒又問:“兩百六十乘以二等於多少?”
顧揚想了想:“老土。”
但也很浪漫。
“我愛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