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揚很滿意:“乖。”
第二天中午,酒莊老闆準時把茶餅送來公司。楊毅看到後很是莫名其妙,說你這是要修身養性還是怎麼著,怎麼不喝酒改買茶了。
“我明天去顧揚家。”陸江寒回答,“這是禮物。”
“嚯!”楊毅詫異,“要公開了?”
“也不是,他父母想感謝我對顧揚的照顧。”陸江寒說。
楊毅如實表達,這種把人拐到床上的照顧,被他父母知道實情可能會打斷你的狗腿。
“所以現在才要表現得好一點。”陸江寒難得心平氣和,又皺眉看他,“你這臉怎麼回事,和人打架了?”
“我上火,都好幾天了,連帶著頭都暈。”楊毅給自己倒了杯咖啡,“現在門口還有三家品牌在等,我實在不想回去,在你這兒透透氣。”
“你還是回家休息吧。”陸江寒把咖啡杯從他手裡抽走,“這眼睛都熬成什麼樣了,真要感動寰東讓我給你發個獎?”
“那也行。”楊毅拍了拍腦袋,“哎,我怎麼覺得我有點發燒?”
陸江寒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:“你管這叫有點發燒?”
楊毅沒反應過來:“正常?”
陸江寒把外套丟給他:“快燒熟了,帶你去醫院。”
楊毅趕緊推辭:“還是別了吧?你這日理萬機的,小張送我去就行。”
“守在你門口那幾個品牌,都是長潤的?”陸江寒按下電梯,“犯病也不是一兩天了,正好晾晾他們。”
“嘖,也對。”楊毅琢磨過來了味兒,“不然我不在,還正好給了他們機會直接找你。”他頭昏眼花靠在牆上,又繼續提醒,“我等會要是昏迷了,你千萬別給我來一公主抱,有點惡心。”
陸江寒嫌棄,你還挺敢想。
楊副總的家在石灘公園附近,對面就是市第一人民醫院。
“這藥也開太多了吧?”走出醫生診療室,楊毅看著手裡的處方單,“確定都是治感冒的?”
“不然呢,你想治什麼,腎虧?”陸江寒在大廳自助機上繳費。
“講道理啊,要非得在你和我之間選一個腎虧,那肯定不會是我。”楊毅搭著他的肩膀,“怎麼樣,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?”
“和你有關系嗎?”陸江寒問。
“南美洲的蝴蝶都能和大西洋颶風扯上關系,你的性生活質量就更和我有關繫了,畢竟總裁的心情直接關繫到公司運營。”楊毅和他貧慣了,高燒三十八度,嘴裡照舊扯得沒邊沒際,說你腎虧可一定不能諱疾忌醫,早發現早治療,有句廣告怎麼承諾來著,能幫百分之九十的男士把性生活時間延長到二十分鐘,聽起來人生還是很有希望的。
一位上了年紀的醫生阿姨恰好從兩人身邊走過,沒忍住提醒了一句,那種民營醫院的廣告不可信,還是要掛正規醫院的泌尿外科。
陸江寒:“……”
楊毅態度端正:“我這就帶他去掛專家號,醫生您慢走,謝謝。”
陸江寒哭笑不得,也懶得搭理,顧揚正好打來電話,問他人在哪裡。
“醫院,楊毅已經燒傻了,目前正在諮詢醫生腎虧的問題。”陸江寒從護士小姐手裡領來藥,“我大概一個小時後回家。”
“嗯。”顧揚說,“那我在家等你。”
那我在家等你。
因為這句話,陸江寒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清爽起來,而當他開車回家,看到顧揚居然在廚房裡忙碌時,就更加驚喜和滿足——即使對方只是在煮外賣水餃,畫面也一樣溫情脈脈。
陸江寒從身後抱住他。
“你緊不緊張?”顧揚問。
“有一點。”陸江寒在他耳邊說,“所以你要好好安慰我。”
顧揚吹涼一個餃子,小心翼翼地喂進他嘴裡。
是鮮甜的鮁魚餡。
這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,因為總裁的胃和精神都很滿足。
夜深人靜,他抱著他的小藝術家,一起靠在床上看沒有營養的綜藝節目。
被窩裡有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