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江寒俯身,想要湊近那柔軟的雙唇,卻被扭頭躲開。
“還想要我等?”他問,嗓音又啞又沉。
顧揚稍稍閉起眼睛,覺得這件事很不公平,畢竟他對他的聲音毫無抵抗力。
陸江寒在他臉上親了親,哭笑不得道:“脖子要擰成九十度了,不信我們拿個尺量一下?”
顧揚雙手按住他胸口,本意是想讓兩個人保持距離,卻反而被握住手腕拉進懷裡。第一次親吻來得有些猝不及防,卻又無比圓滿應當,有這世界上所有的甜蜜,像拌了蜂蜜的、濕漉漉的一場雨。
許久之後,陸江寒和他蹭蹭鼻尖,低笑著問:“怎麼也不呼吸?”
顧揚垂下眼睛:“等你教我。”
“那你要笨一點。”陸江寒抱著他回到小客廳,手指穿過那柔軟的黑色短發,像是在撫摸一隻漂亮的貓,“一直學不會,我才可以教很多次。”
顧揚說:“唔。”
下午五點,最後一片陽光灑在沙發上,照得那裡又暖又舒服。
小藝術家跨坐在他的總裁身上,很專心地學習了一下,要怎麼在接吻的時候呼吸——最後發現,好像也不太難。
桌上手機亮了又暗,暗了又亮,直到最後電池耗盡自動關機。藍森站在陽臺上打電話,看著被夜幕籠罩的大海,感慨萬千,雖然靈魂摯友不理我,但z88還是要給寰東留一個月時間,不然我就死給你看。
“我以為是去寰東市中心那家店。”藍嶼皺眉,“新店?”
“對。”藍森說,“普東山新店。”
藍嶼一口拒絕,那就免談。
“為什麼?”藍森莫名其妙,“網上罵你的留言ip號段是普東山?”按照他哥又變態又記仇的做事風格,這種事相當有可能啊。
然而哥哥已經掛了電話,並不打算深入解釋,甚至還關了機。
眼看著合作岌岌可危,還沒煮熟的靈魂摯友也即將飛走,藍森不得不打電話求助場外親友,結果藍媽媽卻表示哥哥都那麼忙了,他不想解釋就不解釋,你有什麼問題就自己心靈感應一下,電視裡的雙胞胎都這麼演。
搖滾青年不滿道:“你這老黨員怎麼一點也不唯物主義?”
藍媽媽掛了電話,繼續專心致志做瑜伽。
藍森只好也盤腿坐在地毯上,試圖用腦電波聯絡他哥。
結果當然未遂,不僅未遂,還把自己活活盤到了腿麻。
由此可見,電視裡都是騙人的。
……
宿舍群裡的小夥伴再次慘遭騷擾,這回顧揚倒是不發亂碼了,改成強迫群眾陪聊莎士比亞,李豪困得昏天暗地,在話題進行到《仲夏夜之夢》時終於頭一歪睡著,而梁曉重甚至都沒能堅持過《第十二夜》,至於杜天天,則是深夜還在忙碌加班,一直沒空出現。
顧揚把手機輕輕放上床頭櫃,又側頭看了一眼對面床上的人。
月光給他的短發也染上了一層光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