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永安疼得一句話都很難說盡,往後退幾步,到牆角了。
許永安找東西防身,四處摸好久,最後什麼也沒找到。
深海離他越來越近,許永安可以聞到空氣裡那股濃鬱的血腥味。
“不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,是我救了你。”
他試圖為自己的行為開脫。
深海冷冷看他,在他面前停下。
許永安以為他聽進了自己的勸說,蒼白的臉上扯開一絲笑。
“傷害你的人我已經替你報仇了,你現在安全了。”
許永安慢慢起身,還沒等他站直,深海突然朝牆面打了一掌。
轟的一聲大響在許永安耳邊炸開,他覺得自己快要聾了,兩條腿也在一直打顫。
“我覺得,我們應該好好談談。”
他話剛說完,深海突然抓住他的衣領,狠狠的將他往前扔。
許永安倒在地上,滑了出去好遠。
陳教授雖沒親眼看到,可這一番巨大動靜著實是將他嚇了個半死。許永安滑出去停下後,正好在陳教授所在的位置。陳教授此時想逃,已經來不及,許永安已經發現他了。
陳教授趕緊逃。
許永安哪管自己還疼著,趕緊拉個墊背的,他指著陳教授道:“這裡,傷你的人在這裡!”
深海早就知道陳教授的存在,只是想晾他一會兒,稍後再收拾。如今見他想跑,他沖過去,單手捏著他的肩膀往許永安方向一摔,兩人滾在一團,疼得直抽氣。
誰都想往後面躲,兩人就這樣你躲我也躲得逃了一會兒,終於沒地躲了。
許永安連續被摔幾次,又在如此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與深海對峙,體力老早就消耗殆盡,他一失神,就被陳教授抓著往深海方向一推。
深海往旁邊一躲,陳教授趁此機會往左邊一個實驗室暗道出口跑。
深海追過去,大手朝前一抓。陳教授被他尖指甲抓住背部,一陣刺骨的疼痛後,他快速反手關上暗道門。
留在深海手心的,只有一塊破爛的巴掌大的碎布。他將它丟在地上,試圖推門。可門紋絲不動,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看著魚尾流下的血越來越多,深海決定先走。
剛轉身,耳朵一動,察覺陳教授來到了門後,在聽到插銷嘎嗒一聲響後,他用力將門一推。陳教授拿著□□站在門口,他沒想到深海的速度如此之快,槍還沒在手裡摸暖,就被大門連人帶槍撞翻出去好遠。
沉重的鐵門撞到牆上又反彈回來,再撞到牆上。如此反複幾回,陳教授視線裡的深海終於沒了遮擋。
他拖動魚尾進來,陳教授連滾帶爬的起來想去拿□□,被深海一個飛沖過去,長尾一甩,□□砸到牆上,摔得七八爛。
深海的眼睛已經泛紅,周身也算是肅冷的殺氣。陳教授開始害怕起來。他知道,他這是動怒了。
陳教授很硬脾氣的沒求饒,只是一味的躲,深海也不給他個爽快,步步朝他逼近。
深海站立起來時,本就比人類稍高,如今再以這種角度看他,更是顯得魁梧高大。陳教授腦門都在冒汗。
聽到身後有動靜,深海回頭。
謝安琪站在人群裡朝他跑來。
陳教授趁此機會想逃走,卻被雙井叔幾人給抓住了。
“深海。”謝安琪不顧一切的抱著他,深海也是單手摟著她的腰。
謝安琪目光閃爍,她笑:“你沒事,太好了。”
深海剛才強行醒來已是突破極限,如今實在支撐不住,他往後一仰,重重跌落在地上。
“深海!”謝安琪蹲下身叫他名字,可他再也沒醒來。
她朝他胸口探,心髒還在跳。謝安琪微鬆口氣,她回頭,謝安來到她身邊。
“爸爸,你看看深海。”
謝安對他不算非常瞭解,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跟蹤調查,他知道深海的生命力與魚尾的顏色有關,而他此時的魚尾,已經暗得與那大人魚只差一一步之遙了。
但他沒跟謝安琪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