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吧,你也來一次。”
陳教授眼也沒眨。
“我知道那小姑娘的死讓你很難過,可已經沒辦法挽留。不過現在你可以拿他出氣。若不是他們試圖逃跑,那小姑娘不會死。”
陳教授聽完,接過電棍幽幽起身。
謝安琪攔在深海身上,她哀求:“陳教授,我求你不要傷害他,陳教授,我求你了。”
陳教授看都沒看她一眼,一旁的人將謝安琪拉開。陳教授高高舉起電棍,冰冷的眼神盯著深海的身體,手一落,空氣裡傳來讓人心悸的捶打聲。
陳教授專門朝深海魚尾上中了麻醉針的地方打,沒一會兒那裡開始流出血,魚尾已經無法自動癒合,車廂裡充斥著一股濃鬱的肉夾雜著血的味道。
陳教授瘋狂的朝深海下手,一次比一次瘋狂。
那一聲聲重捶像打在了謝安琪心口,她疼得呼吸不過來,無力趴在地上痛哭。
陳教授打得筋疲力竭,終於累了。
馬先生拿過他手裡的電棍,“好了,氣也出了,別把他打壞了。”
陳教授胸口起伏,他盯著深海,近乎魔怔。
謝安跟許永安一路追到了馬先生的實驗樓底下,徹底進不去了。他們的車遠遠就在大廈路口被攔住。謝安盯著馬先生遠去的車,憤怒的抓著頭發痛苦喘息。
“謝安。”tina摸了下他頭。
小魚坐在車後座,小臉委屈。
“只能硬闖。”謝安說。
才過了幾小時,他眼裡已布滿血絲,臉上憔悴不堪,兩隻眼睛只有憤怒的光在閃爍,全然沒了以前的溫潤。
tina還沒來得及開口,謝安直接倒車再正正往前,堵在許永安車屁股後面。
他打了下喇叭,許永安拉下車窗。
“一起沖進去,誰贏誰拿走人魚,怎麼樣?”
謝安這時候看起來就像一個窮途末路的瘋子,許永安沒理他,拉上車窗朝路邊而走。
謝安追上去。
來到沒有路墩擋著的地方,許永安突然朝左打方向盤。汽車轟隆隆朝一樓的玻璃牆沖去。
大廈的安防人員緊急戒備,盯著他們的他車追過去。那幾人哪裡攔得住許永安,沒一會兒,一樓就被他弄得一片混亂。
幾輛大車趁亂加入進來,許永安找機會脫身,沖著沒人守的關卡直直往前,謝安見此也踩了油門追上去。
身後跟了一堆許永安的車,tina見此也趕緊找人。之前召集的人手不足,以及沒有做好系統的準備工作,已經讓她們失去了很多次機會,這回tina是徹底冷靜下來想對策了。
她讓一批人停在四周的停車場裡等待,一批人堵在環城道路附近,等待他們車子出來後加塞為他們爭取時間,而一批人跟他們進去,負責掩護。
這樣下來,整個行動需要不少人手,tina雖身處富豪之家,可終究不是決策人,況且她想到出逃路線,以及將深海小魚大魚送走的時會遭遇的種種困難——他們還要去海王星。
tina給她爸爸打電話,好說歹說才從物流公司那裡借出了一百輛車以及一百多號人馬,和護送他們通往碼頭的車隊,還有碼頭上的郵輪。
一切準備工作做好,謝安踩底油門跟著許永安沖進地下通道。
馬先生已經將深海還有謝安琪、黛安娜帶上實驗室。
就在他們將謝安琪往實驗小房間裡扔時,馬先生意外發現她的腳好像已經好了。
謝安琪發覺他盯著自己,坐在地上警惕看他。
馬先生蹲下來,伸手想掀開她的褲子,被謝安琪一手揮開。
褲腳上全是血,汙跡斑斑的。
馬先生眼裡閃出一絲冷笑,他抓著謝安琪的手往前一拉,用力掀開她褲腿。
原本血肉模糊的小腿如今已經完好無缺,至於發生了什麼,馬先生一想便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