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它們就不會分開。”
“可你還沒告訴我,對你有什麼影響。”
“只要它們不分開,影響就不重要。”
見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,謝安琪也只能作罷。
謝安琪難過的趴在他肩頭,她盯著他耳朵。突然壞心起,對著他的鰓吹了幾口氣,他耳朵上的鰓動了幾下,謝安琪笑得開心,問:“深海,我現在算是人魚了嗎?”
“你覺得呢?”
“血魚把我治好了,還讓我的傷口自動癒合,我覺得我應該是人魚。但是我又沒有你耳朵上的鰓,甚至還不能在海裡生活。”
深海想了想,說:“那就是陸地上的人魚吧。”
謝安琪這才笑了。
“總歸也算是人魚了。”
見他略帶疲憊,謝安琪兩手捧著他的臉,額頭抵在他額頭上,“你怎麼了?好像很困的樣子。”
他眨了眨眼,“它第一次離開我的心髒,我的身體還有些不適應。”
謝安琪突然就想到他會死,她緊緊抱著他脖子,“那你會怎麼樣?要不你把它拿回去吧?”
深海託著她往水池邊遊動,“不行,安琪,你不能沒有它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我會沒事的。”深海安慰她。
謝安琪不悅。
深海把她放在地上。
謝安琪說,“我時常感覺我在水裡。”
“它在我身體裡出生,自會帶著我的感知。”深海說。
“那真好。”謝安琪笑。
兩人沉默相視。
“深海,明天就要行動了。”謝安琪握著他的手微微收緊。“明天你就能離開這裡了,我會一直陪著你的。”
“好。”
謝安琪胸口的藍光收了回去,深海胸口的光也消失了。
夜裡,大魚和小魚在房間裡追逐打鬧,弄得整個家裡乒乒乓乓的亂響。謝安本想好好休息,好應付明天的行動,可卻被他們吵得頭暈腦脹,進去訓了幾回依舊沒停歇,最後沒辦法,只能依著他們。
謝安琪下樓喝水,突然感覺到落地窗外有人靠近。
她微微轉眸,上前拉開窗簾,只見前方一片漆黑。
不遠處的漆黑路口,馬先生坐在車裡,手指輕拍膝蓋。前方跑來一個男人,馬先生的車窗拉下,那人說:“確認無疑了,發布照片的人就在隔壁。”
“讓人把照片都刪了沒有?”
“全網都刪了,一幹二淨。”
“走吧。”馬先生說。“明天有好戲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