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很早就醒了？”
“也不算是，一直朦朦朧朧感覺到周圍的事，只是沒辦法醒來。”
謝安琪問：“剛才我聽到的聲音，是你弄出來的？”
人魚目光往下，冰櫃裡的魚鱗被冰強力粘在地上，與他的面板生生分離，地上已經有了幾絲血跡。
“嗯，我想移動身體。”
謝安琪已經沒那麼冷了，她從黛安娜懷裡出來。
“我讓我爸爸幫你。”說著，她不顧黛安娜的叫喚折身往樓下找手機。
謝安聽黛安娜說謝安琪找不到的時候已經往家裡趕，謝安琪給他電話時，他已經回到門口了。
“安琪，你在哪兒？”
“我在三樓，人魚醒了。”
謝安掛了電話往上跑，一進門就看到黛安娜和謝安琪站在敞開的冰櫃門前。
謝安琪聽到腳步聲回頭，“爸爸。”
見她沒什麼事，謝安鬆口氣。他走近冰櫃，赫然看到了靠在冰櫃牆上的人魚。
謝安不知道他有沒有攻擊性，不敢將他放出來。
“安琪，你先下樓。”謝安說。
謝安琪想聽他們的談話，被黛安娜一個警告的眼色退卻了心思。她跟黛安娜往下走，謝安看到門關了，才從一旁拿起凳子坐下。
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，他有些應接不暇，再者，臨近實驗室搬遷，他也在思考那天的計劃。
“我們從駱晴那兒知道了你。”
一提到駱晴，人魚有些激動。
謝安安撫他：“她現在不算好，不算壞，你別擔心。”
人魚掙紮一會兒，實在是起不來，便放棄了。
“如果你願意，我可以找時間把你送回大海。我知道海王星那裡可以直通你們的帝國，我可以找辦法把你送過去。”
人魚搖頭。
“我回去也活不久。”
這句話謝安也在深海那裡聽到，如今再聽一次，依舊難受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？”謝安問他。
“之前你的身體會出現不適，是因為人魚無法承受人類世界的氣壓。我聽深海說，久了，身體可能會爆破。”
人魚將手按在胃部：“我已經察覺到了。”
“所以，你還是不想走？”
人魚還是搖頭。
“我的身體和能力已經不適合在底下生活了。”
謝安一時無話。
他忽然想到深海給的那東西，心想他可能知道，他關上冰櫃後下樓，見安琪沒在房間，他拿著玻璃瓶上樓。
人魚看到玻璃瓶裡的東西，某一瞬間眼睛一亮，但很快又恢複如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