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麼心虛了?”
“你躲著我就是心虛。”
“不躲就是不心虛?”
謝安琪點頭:“嗯。”
“安琪,撒謊不是好小孩。”
“我不是小孩了。”謝安琪說,“深海,我已經成年了。”
深海看著她不說話,謝安琪繼續說:“我想離你近點兒跟你說話。”後面這句話帶著些許央求,深海看她幾秒後,遊了過來。
謝安琪細細的看他眉眼。手抬起,正要碰上他的耳朵時,深海的手從水裡伸出,抓住她。
被他抓住的地方很冰很涼,與方才在水中跟他貼近的感覺一樣。
“安琪,你不能碰我。”
“為什麼?”
謝安琪直視他的眼睛。深海將她手放回去。兩人不說話的時候,實驗室裡靜得只聽到排風系統呼呼轉的聲音。
過了好久,他道:“你很任性。”
謝安琪忽而一笑,她兩手張開,緊緊抱住他的脖子。
她在他光滑的臉上蹭了蹭,“深海,我喜歡你,但我還是會送你回家。”
深海眸光一閃,他嘴唇動了一下,卻什麼也沒說。
擁抱的動作持續幾十秒,謝安琪放開他,問:“深海,陳教授對你做了什麼嗎?”
“他拿走了我的血。”
“多嗎?我看看。”謝安琪緊張起來。
“不多,就一點。”深海說,“不過,他有更齷齪的想法。”
謝安琪看著他眼睛:“什麼想法?”
深海沒再繼續說了。他轉頭看了眼隨風飄動的淡藍色長裙,說:“一會兒你出去讓你爸爸進來吧。”
謝安琪心一緊,以為他要讓她爸對她做什麼強制性的軟禁,下意識就搖頭。
“我不要。”
“我要跟他說件很重要的事。”
“就不行。”謝安琪說,“我爸爸他是生物學家,你不能太相信他。”
深海笑:“那我應該相信誰?”
“我啊。”
深海看她:“但這件事必須相信他。”
謝安琪不滿:“那也要經過我同意,我得知道是什麼事才行。”
深海挑眉:“哦,就是陳教授拿走血的事。”
謝安琪深表懷疑:“你沒騙我?”
“沒有。”
謝安琪想了下,說:“那行啊,等我待夠了再換他進來。”
深海失笑。
“對了,深海,那兩個小孩是不是認識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