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他說,“他控制人的意識要在對方也有那念頭的狀態下才能進行,那個時候我是想把他偷走的,只是念頭並不是很強烈。”
“他把我的意識放大了。”陳教授說。
見謝安不出聲,他笑著看他:“我是不是嚇到你了?”
“也不會,這麼一條絕無僅有的人魚,誰都想把他據為己有。”
“你呢。”陳教授盯著他的眼睛,想從他眼裡讀出答案。
謝安笑:“我自然也想啊。”
陳教授突然笑了,也不知笑什麼。
小區從消毒室裡出來,看兩人:“到誰了?”
謝安起身:“陳教授你先來吧,我去許先生那裡走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陳教授淡淡回應。
直到徹底看不見謝安,小區才開口:“陳教授——”
陳教授起身:“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。”
謝安猜的沒錯,許永安還在生氣。他敲門進入他辦公室時,他扣緊的衣領在進到辦公室這個私密空間就徹底開啟了。他在用脖頸上的傷向每個人甚至向自己彰示著他的憤怒,
許永安死死盯著牆角的某個位置,就連謝安進門都不能讓他轉移視線。
“我不能保證今天的我能有那份理智跟你談論工作的事情。”
“那咱們就談談點私人的問題,”謝安說,“比如你傷好點沒?”
許永安碰了碰敞開的脖子,笑:“謝教授你還真會問。”
“你開的這麼明顯,不就想讓人陪你吐槽這件事?”
許永安點點頭:“沒錯。”
“你下手重了點。”謝安說。
“他想掐死我,你明白嗎?”許永安怒不可遏道。
謝安:“我覺得這說法有誤。他要是想掐死你,不會把你丟出去。”
“那你是說他放了我一馬。”
“這是我淺薄的意見。”謝安說。
許永安嘆口氣,轉眸看他:“那時候,某一瞬間我真的想殺了他。可還是沒下手。”
“為什麼?”
許永安拿起桌上的筆,低笑:“他要是死了,實驗進行不下去了。”
“所以,對他的懲罰在那天就結束了,對嗎?”
許永安點頭:“可以這麼認為,所以你可以放心了,我不會再對他動手。當然他也沒機會逃走。我相信那種痛,他一定銘記於心。”
謝安從許永安辦公室出來時,心情還是有有些煩躁。他來到辦公室門口,正好碰見tina拿著水杯去打咖啡。他跟了過去。
tina打完咖啡轉身差點與他碰上,她嚇得拍了拍胸口。
“謝教授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?”
“何止沒聲音,我還隱身呢。”
tina笑著攪拌咖啡。
“在想什麼?有人來了都不知道。”
tina眸色複雜,她低著頭說:“昨天的事吧……不知道怎麼說。”
“可惜?心疼?憤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