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把實驗桌上的東西收好,再把實驗資料登記在案後看他:“他的免疫系統跟我們好像不太一樣,我嘗試用一種平時用在人類身上的藥物提取出來劑藥放進他細胞裡,然後就造成了這種結果。不過,幸運的是控制他意識的細胞好像因此休眠了。”
許永安眼睛一亮,“就是說這個藥物是有些作用的了?”
“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。”
許永安按下實驗艙的霧化玻璃鍵,透過玻璃他看到他靜靜躺在水池裡。他的肌膚已經恢複到了初見他時的模樣,魚尾在水中泛著微弱的藍光,身材矯健修長,看著就很有力量。
“如果直接用在他身上會有什麼反應?”許永安轉頭問謝安。謝安愣了一下,說:“可能身體承受不住細胞如此高強度的分裂而造成休克或者,更嚴重的情況吧。”
這回許永安閉嘴了。
“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?”
謝安安慰他:“辦法還是有的,只是需要時間。”
許永安突然笑了:“就是因為沒時間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老闆身體惡化,要求我們盡快拿出實驗藥品。”
許永安說。
“可這是急不得的啊,效果如何你也看到了。”謝安說。
“老闆只要結果,才不會聽我們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。在他眼裡,只要是達不到他要求的東西,都是失敗的。”
許永安深呼口氣,沖謝安一笑,“不過放心吧,事情已經差不多壓下去了,我去馬先生那裡給他送了點藥。”
“有句話什麼說的?”許永安今天像換了個人似的,神經有點反常。“迴光返照。”他微微一笑,“對,就是這個詞。如果老闆死了,那麼他的實驗完不完成就沒多大意義了。”
“我應該怎麼做?”
許永安抓住他的胳膊,語重心長道:“試驗品。”
謝安的心一沉。許永安走後謝安也出實驗室了。
謝安琪剛到門口,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被身後的腳步聲嚇到了。她手一哆嗦,藏著謝安指紋的橡膠掉落在地。
她一轉身便看到陳教授站在她身後。
謝安看著遠方的城市彼端,許永安臨走時的那句話時不時在他腦海裡響起。
試驗品,去哪兒找試驗品?
而且,明知是未煉製成功的藥要用在人身上………誰能幹得出來?跟殺人還有什麼分別?謝安想著,忽然懊惱自己剛才怎麼沒當面用這句話懟他,煩躁無處發洩時,突然聽到後方有人在說話,而且聲音越來越大。
謝安往後走,看見tina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打電話,一身貼身工作服將她玲瓏的身段展現無遺。
tina無論在學歷、相貌、身材、家世來說,都是無可挑剔的。這樣的女人謝安想沒一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她的魅力。
這麼想著,謝安突然想到了許永安,除了他是特例吧。
“你就幫我這一回,料不用太多,意思意思就行了……我……我工作需要啊,就是自己查不到才找你的……你就一句話,到底幫不幫?……對,就馬先生的……行,到時候請你吃飯。”
掛了電話tina鬆了口氣,一回頭,便跟謝安對上了。
她笑了笑:“謝教授,你怎麼也在這裡?”
“出來發牢騷的。”謝安笑道。
tina抿抿嘴,兩手交叉身前,小步朝他而來。
這一幕有種情人相見的感覺,謝安輕咳幾聲,避開她直接的目光,“馬先生有什麼事嗎?”
tina來到謝安身邊了,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。謝安不知道那是什麼牌子,因為謝安琪的母親從未噴過香水,他也從未了解過香水的秘密。
他有些不自在的站開一步,tina低頭笑他:“我是毒蛇猛獸嗎?謝教授你這麼怕我。”
“不,不是。”謝安尷尬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