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琪,你告訴爸爸,你這麼做對嗎?”
謝安琪搖了搖頭,說:“我自己,跑去玩的。”
謝安緊繃的心徒然一鬆。
謝安待了一會兒,跟許永安說身體不舒服便帶著謝安琪走了。
此時回家也沒事做,謝安便讓司機直接繞去了實驗室。
謝安琪依舊被他安置在辦公室。謝安看他沒什麼異常也沒多留,帶著謝安琪走了。
回家後,謝安琪拿出畫本開始畫深海。
她對他印象很深,他的模樣彷彿烙印一樣深深印在她腦海裡,即使沒有刻意回想,她也能回憶起他全身上下的每個特徵。
白皙的面板,修長健美的身材,光滑又緊致的藍色魚尾,還有他如海水般清澈湛藍,能穿透人心的雙眸。
他是深海,是來自深海的精靈。
準備畫完時,謝安來敲門。謝安琪把畫筆放下,畫本放進抽屜,起身去開門。
“安琪,希望爸爸沒有打擾到你。”謝安眨了眨眼看她。
謝安琪轉身往裡走,謝安跟進去卻沒關門。
對於今晚發生的事,謝安想了一會兒,最後又透過治療師的允許和建議後,決定找時間跟謝安琪講一下男女有別這件事。
治療師到他這個想法時,略有驚訝,直言安琪不是傻子,在特殊學校時,老師有講過生理課,可謝安還是覺得不放心。所以,洗完澡,他自己在心裡捋了一遍要跟她說的話後,就過來了。
也總不能說不放心老師的教育,而是,好像不說,心裡總有遺憾,總覺得沒有參與到孩子的人生。
謝安拉開凳子坐下,看了眼她幹幹淨淨的桌面,問:“剛才安琪在做什麼?”
“畫畫。”
“畫了什麼?能讓爸爸看看嗎?”
謝安琪不吭聲,也沒反應,謝安也沒強求,輕咳兩聲後,又說:“爸爸想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”
謝安琪抬頭看他。
謝安搓搓手,為俯身兩手放在膝蓋上,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膝蓋,“是這樣的,安琪,你知道嗎?女孩子是不能單獨跟男孩子走的,那樣是錯的。”
謝安支支吾吾說了半天,好像都說得模模糊糊,謝安也不知道謝安琪聽懂沒,反正他自己是被自己這繞了好幾圈的思維給弄暈了。
該怎麼說才能簡單易懂但又不會太露骨?好像很難啊。
“我知道,男孩子不能碰女孩子。”
謝安琪這句話讓謝安羞愧難當,一個小女孩都能坦然說出的話,他身為一個父親,怎麼說不了?想想這該是母親的工作,可謝安琪又沒母親,只有他這個不盡職的父親,這麼一想,覺得自己除了滿足她物質上的需求外,其他的什麼也沒給。
太多遺憾了。
“對,男孩子不能碰女孩子,安琪知道,對嗎?”
“老師,說過。”
“你知道爸爸就放心了。”謝安又說,“那你能告訴爸爸,今天晚上為什麼會亂跑嗎?爸爸找不到你,很著急。”
謝安琪眨了下眼睛,轉身兩手放在書桌上。謝安看到她壓在書桌上的手指摳了下掌心。